「我真的不想死啊……」墨雨蝶畢竟只是尋常的一個少女,在這等流沙構織成的牆壁擠壓之下,似乎已經聽到了自己骨骼斷裂的聲響。
畢竟她不是淵晨那種看慣死亡的對手,當生生的死亡氣息靠近,本能中的恐懼會自發流露。
「都說不要亂動了吧!」
但正在此時,這道好不容易就要聚攏碾碎墨雨蝶的流沙囚籠卻被一人從外界生生摧毀,淵晨試着震散衣衫之上的沙粒。
此時為了救這個坑隊友的傢伙而被迫入陣。
「你待在陣外明明可以從容離開的……」一想到淵晨白天表現的種種,墨雨蝶更是不禁發問,沒有料到這個少年竟會因為自己而進入陣內。
「這個時候可不是上演英雄戲份的時候,得想想怎麼破陣,不然真的要在這裏陪葬了。」
淵晨試着使用鐵鎖進行撕裂沙牆,但還沒成功撕出裂口,這些沙幕就已經再度聚攏,不愧是一位尊魄級別的武陣師設下的手段,即便經過了千年,卻依舊能夠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畢竟流沙如同流水一般無聲無形,尋常武者陷入其中也同樣有力無處使,難以自拔,誰料這整道陣勢就是控制滿場流沙聚散的樞紐,如此一來,即便你擁有再大的氣力都不可能從中突破了。
除非能夠直接震散滿場的流沙,將腳下這道被時光磨損的陣勢一舉毀滅,否則就要到此終止了。
四周洶湧的流沙朝向淵晨聚攏而來,嘩啦啦的。
淵晨破釜沉舟,他清楚自己看來只有一次施展力量的機會,這些沙牆已經開始聚攏過來,看似柔弱,但其中卻有萬斤的壓力。
在這等萬斤壓力的擠壓之下,墨雨蝶雖然身為先天武者卻沒有精修過肉體,反而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先行伏地。
一但倒地,流沙就會瞬間將你掩埋,讓你在窒息和重壓之下結束性命。
正當墨雨蝶真正後悔不應該想要出風頭的時刻,一隻透着粗暴之感的大手卻強行將她拽了起來。
「倒地了了就真的出不來了!」
單掌攬起少女,少年周身黑炎般的內力纏繞而起,大掌遙遙探出構成一道猙獰的印結,竟是三重天的一二兩印,暴轟沙牆;
「給我破!」
墨雨蝶只覺得這傢伙瘋了,流沙是根本打不散的,可被這樣有力的一隻手臂攬起,還真的有一種莫名的信心。
「嘩啦啦!」強大的勁力終於將這沙幕大半的屏障撕裂,已經能夠從裂口之中看到外界的一切。
但很快,這些流沙卻又再度進行組合,試圖重新修復缺口,速度快的可怕。
「還是差一點……」墨雨蝶見到黃沙覆蓋,不禁再度黯淡瞳光。
但少年黑瞳之中的自信卻是透着不可摧毀的堅固;「別這麼着急下定論,我還有招數沒有施展出來啊!」
此時只見到外界方才癒合的沙球內部如遭重擊,以危險的姿態扭曲左右,最終只聽一陣鐵索滑動的聲響泛濫而起!
鬼羽破虛鎖,虹芒、破空同時施展!
宛若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撕裂了整道數丈高的沙球,令流沙飛散八方。
其中,也在此時將少年的身形展露而出。
只見猶如靈蛇將二人周身環繞的黑鎖徐徐收回淵晨手腕之上的儲靈腕內,黃沙們沒有再度聚攏,方才淵晨的強力反擊已經耗盡了它們的力量。
「我們,還活着!」墨雨蝶美目微睜,不等淵晨將她放下就一把躍下了地面,逃出生天的歡喜畢竟是最大的興奮劑。
「已經破陣,這道陣勢畢竟已經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消耗,再加上沒有主人持續注入力量,所以被我生生的耗盡了力量,已經沒有多大的威脅了。」
淵晨倒是長長的出了口氣。
畢竟剛才的那一戰自己也是很兇險的獲得了勝利,把一切的底牌都施展了出來,如果再不破陣,那麼自己也真的黔驢技窮了。
至於最終的考驗結束。
那麼這場古墓之行的最後也到了看到至寶的時刻。
只見在沒有封蓋的金色棺材之內,被枯黃色紗布緊緊包裹的墓主雙掌交叉於身前,固然枯槁已久,但卻散發一種異樣的壓迫。
「乾乾,乾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