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忌在聽到了鄭朱這番話之後,沉默了好一會時間。
鄭朱也不催促,說完了之後就很悠閒的坐在一邊,等待着魏無忌的回覆。
在鄭朱看來,魏無忌是必定要屈服的
畢竟這一次從邯鄲出發之前,鄭朱可是第一次看到趙丹的臉色如此的陰沉。
趙丹是誰?如今的趙丹那可是和秦王稷齊名的、華夏大地之中僅有的兩位霸主國君之一。
這樣的一位霸主君王,當他想要鐵了心去辦到一件事情的時候,是很少有人膽敢違逆他的意志的。
任何膽敢違逆的人都要做好受死的準備。
在鄭朱看來,魏無忌顯然並沒有做好受死的準備,所以魏無忌是一定會答應趙丹要求的。
鄭朱想的一點錯都沒有。
僅僅過了幾息時間之後,魏無忌就抬起了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使者所言甚是,吾已經決定明日便拔營離開,南下援救彭城!」
魏無忌的語氣十分的肯定而輕鬆,讓鄭朱不免有些意外。
要知道鄭朱剛剛說出去的那番話可是非常不客氣的。
在鄭朱想來,像魏無忌這樣位高權重、心高氣傲的人物,聽完這番話之後說不得要先大怒一番,然後才會在鄭朱的犀利言辭下認識到魏國和趙國的巨大差距,最終被逼無奈只好答應撤圍陶邑的要求才是。
可眼下的這個情形,完全和鄭朱想像的不一樣。
但是不管怎麼說,既然魏無忌已經答應了這件事情,那麼鄭朱這一次前來的目的也就已經達到了。
所以鄭朱同樣十分輕鬆的站了起來,對着魏無忌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吾就等待着信陵君勝利歸來的那一刻了!」
魏無忌也不多說廢話,招來一名心腹將領,命他帶着鄭朱安排住宿去了。
又過了片刻,這名心腹重新回到了大帳之中,朝着魏無忌復命:「使者已經安排住下。」
魏無忌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隨後又開口對着這名心腹將領說道:「吾已經下定決心,明晨便全軍拔營南下援救彭城,汝立刻將這條命令曉諭全軍。」
這名心腹將領一聽到這條命令之後馬上就愣住了。
過了好幾秒之後,這名心腹將領才回過神來,急忙開口勸阻道:「上將軍,如今陶邑之中的抵抗雖然極為頑強,但是以我軍的戰鬥力來說亦不過再十天半月便可攻克,上將軍在此時選擇撤圍,豈非功虧一簣?」
這番話已經不僅僅是勸阻,甚至都已經開始帶着幾分質問的意味了。
老實說,這多少有些以下犯上的嫌疑。
但是魏無忌看上去並不在意這些,而是微笑着看着面前的這名心腹將領,問起了另外一個方面的問題:「以汝之見,趙國能否容忍魏國變得強大?」
「不能!」
「那秦國又能否容忍魏國強大?」
「亦不能也!」
「那這天下諸國,究竟有何國能夠容忍魏國強大起來?」
「一國也無!」
魏無忌微笑點頭,對於這個答案表示了贊同:「既然如此,那麼汝便應當知道,魏國的強大只能依靠吾等魏人奮發圖強,不可寄希望與他國也。」
心腹將領看上去顯然已經被魏無忌的這些話給弄得有些迷糊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是說的陶邑撤圍嗎?怎麼一下子又扯到魏國的強大去了。
魏無忌笑笑,十分耐心的對着這名心腹解釋道:「如今趙國身為天下霸主,又是三晉之盟主,實力之強乃魏國難當,因此吾不能違抗趙王之命也。」
「可是那趙王並非魏國之大王,他又如何能夠調動魏國軍隊?」幸福看上去顯然多少有些不服氣。
魏無忌十分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全因趙強而魏弱也。」
頓了一頓之後,魏無忌繼續對着仍然將不滿寫在臉上的這名心腹說道:「其實即便是趙王不派使者前來,在攻克了陶邑之後,吾也要率領着這支軍隊南下援救彭城。」
「這又是為何呢?」心腹顯然不解。
「吾有一事問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