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維單于的心情此刻極度的緊張。
無論是左翼還是右翼,匈奴人遭受的壓力正在越來越大。
時間對於匈奴來說非常不利,他必須要取得突破,否則的話一旦兩翼之中有任何一翼崩盤,那麼趙國人只需要順勢掩殺,這一場戰爭就徹底的結束了。
匈奴重騎兵帶着滾滾煙塵而去,烏維單于焦急的遠望着,但是卻根本看不清楚任何的東西。
這一場戰爭打到現在,這位匈奴單于已經將手中所有的籌碼都打出去了。
現在,他只能夠不安的等待着結果了。
……
「為什麼匈奴人會有一支該死的重甲騎兵?」
屠斜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世界絕對發生了某種錯誤。
作為一個曾經的匈奴人,屠斜自覺得簡直是太特麼了解匈奴人這個種族了。
連一個鐵鍋都製造不出來的民族,現在竟然有了一支看上去至少有一千人的鐵甲重騎兵?
這種事情對於屠斜來說,實在是太過玄幻了一些。
但是近在咫尺的匈奴重騎兵可不會給屠斜什麼震驚或者驚訝的機會,沖在最前方的那名看上去似乎是匈奴千夫長的傢伙已經衝到了屠斜的面前,並且惡狠狠的揮舞着手中的馬刀,朝着屠斜劈了下來。
平心而論,屠斜覺得對面這個傢伙無論是騎術還是馬上的刀術都比自己差了至少兩條街,只要屠斜願意的話,他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搶先一步砍到對面的手臂、肩膀、胸膛或者小腹。
但是問題在於,對面的這個傢伙能夠被屠斜砍到的這些要害部位都被厚厚的重甲給覆蓋了。屠斜別說是砍一刀了,就算是砍個十刀八刀,也不可能對這個匈奴千夫長造成任何的傷害。
而對方只要一刀,就能將屠斜送上西天!
屠斜心中無奈,只好高舉手中的馬刀,打算和對面硬碰硬的來上一擊。
兩把彎刀重重的斬在了一起。
「當!」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屠斜只感覺自己握着馬刀的右手虎口一陣劇痛傳來,整個右手的手臂幾乎麻痹了,身體也被一陣大力擊中,差點就被這股衝擊力撞下馬去。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一百四十斤的正常選手和一個兩百多三百斤的肉山對撞一樣,吃虧的顯然只能是屠斜這個在重量上完全落入下風的傢伙。
還沒等屠斜回復一下,又是一名匈奴重甲騎兵奔馳而至,同樣高舉着馬刀朝着屠斜劈落。
「*****!」屠斜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髒話,再次揮刀迎了上去。
「當!」
「當!」
「當!」
連續三聲密集的兵器交響聲傳來之後,屠斜的右手終於再也承受不住,虎口完全震裂,掌心之中全是鮮血,手中的長刀也脫手飛出,被震上了半空。
「不好!!!」屠斜大驚失色,這本來就是輕騎兵,現在連武器都沒有了,還怎麼玩?
然而匈奴人可不會給屠斜任何的喘息機會,又是一名匈奴重騎兵出現在了屠斜的面前,手中的馬刀在陽光下閃耀着光芒。
無可奈何之下,屠斜只好一個側滑,整個人瞬間無聲無息的滑到了坐騎的肚子底下。
「你們看不到我,你們看不到我!」
然而現實註定是要讓屠斜失望了,屠斜才剛剛滑落馬腹之下沒有幾息時間,他的這匹坐騎突然間就是猛的一陣,隨後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匹馬瞬間失衡,翻滾落地。
「混賬啊,連馬都殺,還是不是一個合格的草原人了!」屠斜的腦海之中才剛剛泛起這個念頭,整個人就已經跟着馬匹一起摔得七葷八素,直接昏迷了過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屠斜的整個人意識終於慢慢回歸。
一陣陣劇痛從他的身體各處傳來,讓屠斜情不自禁的低低痛哼了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
「咦,我竟然沒死?」
屠斜有些費勁的從自己的坐騎屍體之下爬了出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骨折了,鑽心的疼。
戰爭顯然還在繼續,震天的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