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半,陸湛準時起床。
刷牙,洗臉,下樓,動作快速利落。
將自行車推出來,三隻已經自覺地等候在院門。
黑客率先跳上車籃子,接着是棉花。棉花上了車籃子,縮在黑客的屁股邊上,像個小可憐。
葫蘆娃汪汪叫了兩聲,一臉嘚瑟地上了車後架,兩隻前爪趴在陸湛的肩膀上。
出發!
凌晨的夜,寂靜,神秘,像是一個蒙着面紗的美麗女子。
陸湛迎風蕩漾,一路順利來到玉泉山後山山腳下。
剛停車,以黑客為首,兩隻主動跳下自行車。
棉花落在最後面,自從腿養好後,棉花就落下了一個彈跳不給力的後遺症。站在車籃子邊上,有點不敢跳。
陸湛仔細檢查棉花的腿,腿已經痊癒,估計還是心理作用。
陸湛摸摸棉花,這么小就留下心理陰影,真可憐。
陸湛提着棉花脖頸上的那塊肉,將棉花放在了地上。
還是那塊大石頭,陸湛盤腿坐在上面,準備修煉《養生訣》。
「喵……」
黑客走到陸湛面前,昂着頭看着陸湛。
見陸湛不懂,黑客用前爪推了推腳邊的石頭。緊接着,黑客又跳上大石頭,扒拉陸湛的褲袋。
褲袋裏面放着陸湛的刻刀。
陸湛拿出刻刀,又撿起地上的石頭,「黑客,你的意思是讓我在這裏修煉《煉器基礎篇》。」
「喵……」
陸湛總算get到它的意思,累死本喵了。
身為一隻貓,它真的為陸湛操碎了心。
陸湛看着手中的刻刀,又看看黑客。他相信黑客不會害他。
而且陸湛隱隱約約也有一種感覺,他天生就適合煉器。每當他拿起刀,無論是菜刀,還是刻刀,就有一種刀隨意動的玄妙感。
陸湛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石頭,不合適,太輕。
將石頭丟掉,陸湛重新選了一個巴掌大的石頭,分量差不多。
陸湛右手持刀,左手拿着石頭,屏息靜氣,拋出所有雜念。
接下來,陸湛下了第一刀。
第一刀總是最難的。不過陸湛的第一刀很穩。
有了第一刀之後,後面的事情水到渠成。
刀隨意動,在道義的牽引下,越來越多的靈氣聚攏在陸湛身邊,圍繞着陸湛緩緩流動。
黑貓緊挨着陸湛,張口吞吐着濃郁的靈氣。棉花同樣趴在陸湛身邊,學着黑客那樣,吞吐靈氣。
葫蘆娃的待遇總算好了點,離陸湛一步遠的距離,足以讓它受益無窮。
葫蘆娃這個後媽養的孩子,蠢萌蠢萌的,時不時伸出舌頭舔舔嘴角。
黑客眯着眼睛,鄙視地掃了眼葫蘆娃。
突然,黑客這豎起耳朵,葫蘆娃也警惕起來。有東西過來。
一定是感受到了這裏濃郁的靈氣,被吸引過來的動物。
「喵……」
黑客弓起身子,兇狠地警告樹林中兩個紅點。膽敢靠近者,本喵殺無赦。
「汪汪汪……」
葫蘆娃也衝着兩個紅點叫起來,同時噴了一撮火苗出來。
火苗雖小,卻有不可忽視的震懾力。
只見兩個紅點緩緩後退了一步。
此刻的陸湛,進入了一種十分玄妙的狀態。
他閉着眼睛,手上動作快到飛起,每一次下刀,都準確無誤。就像是已經重複過千百萬次一樣
他還『看』到了黑客,棉花,葫蘆娃張嘴吞吐靈氣。
『看』到了三隻如臨大敵。
『看』到了一隻白狐試圖分享這裏濃郁的靈氣,被卻黑客和葫蘆娃逼退。
不僅如此,陸湛還『看』到了離白狐數十米遠的一顆松樹上,一條小蟒蛇盤在樹上,吐着信子,饑渴地望着他所在的地方。
頭頂幾隻原本熟睡的鳥兒,也已經醒來,望着盤坐在石頭上他,同樣是一臉渴望。
陸湛收回『目光』,他『看』到一團濃郁到猶如實質的靈氣,在他身邊緩緩流動。有一絲絲靈氣,飄散開來,一朵野花迎着靈氣在黑夜裏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