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解決掉,到那時再說吧。」
殊不知譚之雅怕的就是這個,無奈嘆息:「你們離婚的事我幫你辦,你馬上就做手術行嗎?季憂晴,手術這事情,拖不得的!」她的眼睛很不安。
霎時,季憂晴眼前一黑,好像光明的世界突然被一片漆黑覆蓋,她的心陡然一沉,耳邊迴旋着譚之雅的話語,握着蘋果的手掌緊張的出了汗……
「之雅,離婚的事我自己去辦,手術的事情以後再說,就這樣,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她臉上冷靜的下了逐客令。
「可是……」譚之雅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道不悅的聲音打斷。
「你知道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出去!」季憂晴的聲音里的不悅掩飾了怕被人知道秘密的不安。
譚之雅無奈的搖了搖頭,深深的看了自己這個閨蜜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當聽到門被關上的那道聲音,季憂晴整個身體都癱在了床上,手一松,蘋果從手掌心掉落在被子上,她捂着自己的臉,眼淚從緊閉的眼帘中一顆一顆的滾落了下來,霎時佔滿了滿布汗水的手掌心,以及整張慘白的小臉。
溫帝國,溫清朗心不在焉的看着手裏的文件,黑眸一眯,這段日子裏,季憂晴的臉孔總是不時的出現在腦海里,讓他做什麼事情都無法集中精力。
那個女人,不是說要讓她的律師送來離婚協議書的嗎?她不會食言,可是怎麼久都沒有那個所謂的律師來找他,那女人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他剛要讓人去調查季憂晴這一個月多來幹嘛了,秘書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恭敬的說:「總裁,下面有位叫文通的律師要見你,請問總裁要見一下嗎?」
「讓他進來。」溫清朗敲了敲冷硬的桌面,幽幽開啟薄唇。
「是。」
沒有多久,秘書領着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走進,轉身帶上了門,留下門內的兩個男人,對視。
「溫先生。這是季小姐托我帶來的離婚協議,她已簽好字。」
下面的話不言而喻:現在該他簽字了。
豈料溫清朗挑眉一笑,出口的話如果季憂晴聽到的話,一定讓她恨的咬牙切齒:「離婚可以,但是,讓她親自來和我談!」
「……可是,季小姐說她已經和你說過,接下來的事,由我全權代表。」文律師說。
「你?」溫清朗用分外不屑的目光打量着文通,薄唇輕啟,低沉的吐出四個字:「你算什麼?」不含多少感情。
就差沒在後面添上兩個字:東西。
不過也和「你算什麼東西」的意思是一樣的,人家那是一個明擺的瞧不起啊,文通的臉色一青一白,腦門上青筋氣的蹦跳了起來,偏偏不敢把怒火咆哮出來,只能硬生生的憋着,最後,臉色通紅。
「季小姐,這是緩輕疼痛的藥丸,只要一疼,請你立刻吃下去,最後,出於醫生的職責,我還是希望你能儘快來做手術。」
醫院主任的辦公室,季憂晴看着面前的男人,點頭:「醫生,你放心吧,我……」
還沒等說完手機的來電鈴聲叮嚀作響,她尷尬的朝主任笑了笑,主任瞭然:「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把握權衡,去忙吧。」
「好,謝謝。」季憂晴感激的再次點頭,轉身迅速的跑到了醫院陽台上,接起電話。
文通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不知道他在電話里說了什麼,季憂晴的眼神一剎那間沉了下去,冷聲道:「我在市醫院門口等你,你現在把離婚協議送過來,我親自去和他談。」
說完,她掛了電話,眼前竟又出現一片黑,失去了光的眼睛,才知當初安然無恙的她有多幸福。
不過還好,這情況雖然發生的措手不及,但是過了一會兒,它會自己好。
閉上了眼睛一會兒,再次睜開,果然,眼前的窗戶漸漸清楚了起來,季憂晴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走出了醫院……
剛到門口,面前停下一輛黑色轎車,季憂晴看到文通從駕駛上下來,他遞上離婚協議和車鑰匙,季憂晴卻只接過了離婚協議書。
他不禁疑惑:「現成的車不開,還要坐出租嗎?」
聞言,季憂晴搖了搖頭:「真被你說中了,我就是要坐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