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晴!」溫清朗臉色陰霾的喊了聲,眼裏的背影卻愈走愈遠,她傷心的眼神,讓他心口,堵極了。
煩躁的爬了爬頭髮,他開口咆哮:「滾——」
韓章和葛海瑟抖了一下,急忙的離開,葛海還沒忘記拽着譚之雅一起,就怕,三哥這時候……殺人。
「清朗,溫暖晴怎麼可以這樣,她都是你的前妻了,竟然還一副抓/奸的樣子,真是讓人厭惡。」白以染坐在床上正埋怨的起勁,突然,一道森冷煞氣的目光狠狠的刺向她,她瞬間嗓子一哽。
「我問你,我們怎麼會在床上?」
溫清朗目光向下,犀利的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嗓音愈發酷寒,「我和你,做了什麼?」
「說——!」見白以染蒼白着臉不說話,溫清朗怒不可遏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黑眸,死死的剜着她。
「咳咳……我說……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沒有感覺嗎?」
身軀,僵硬。
溫清朗臉色鐵青,他怎麼可能沒有感覺,他竟然……上了白以染!
五分鐘後。
溫清朗面無表情的穿好睡衣,冷冷的看着床上的女人,聲線無情:「要我查清楚,還是你自己說?」
白以染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她脖子上的吻痕,着實刺眼,溫清朗移開目光,淡淡的說:「白以染,你的算計,把我對你的全部愧疚,全部給滅了,嗯,你不說,可以……」
他沒有再說下去,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白以染微微害怕,卻覺得,不會被調查出來,她才放了心。想到溫清朗把她當作溫暖晴那一刻迷戀的表情,她忍不住哭了一會兒,那又怎樣,溫暖晴。我終究成了溫清朗的女人!
為了姐姐,他也不會動我……
客廳里,溫清朗說:「親眼看着白以染把避孕藥吃了。」
「是。」韓章應道。
「然後,把她扔進另一間房間,她的房間不要打掃。一樣東西都不許動,我懷疑:她的房間裏有迷惑人心的蹊蹺東西……」
「是!!」韓章皺了皺眉,「要不要我去檢查一下。」
溫清朗餘光一閃,冷聲吐出兩個字「可以。」
這事交給韓章靠譜,他是個善於捕捉到真相的人。
想到溫暖晴,溫清朗皺了皺眉,來不及換上正裝,便疾步追了過去……
譚之雅還想責怪一番,面對她的,就已經是一道無情的背影……
肩膀。被誰拍了拍。
葛海說:「這事有蹊蹺,我猜啊,三哥這次,準是被白以染算計了!三哥不是說:懷疑房間裏有迷惑人心的東西麼?!指不定,三哥被這麼一迷惑,把白以染當成了溫暖晴上了呢……」
「……」譚之雅啞言。
海邊,溫暖晴蜷縮在沙灘上,她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目光呆滯,豆子大的淚水無聲的從眼睛裏掉落出來。
不鬧。無言。
伸手,溫清朗擦乾她臉上的淚珠,黑眸幽暗的看着女人,而她。目光始終盯着大海,沒有焦點。
他把她抱起來,她在他懷裏老老實實,卻老實的讓他心裏發疼。
「溫暖晴,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也給我好好的。知不知道?」
利用孩子,也許是他現在唯一可以讓她振作起來的……方法。
她根本不說話,溫清朗抱着她往別墅走,放緩語氣:「別哭了,嗯?你想我怎樣,我就怎樣,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
「……」
「說句話,好不好?」
「……」
「說一個字?你要我現在跳海都可以!」溫清朗從來沒想到自己會用付出生命的代價,去討……一個女人的歡心,和周幽王有什麼區別,他真是被這女人吃定了。
然而……
溫暖晴還是沒有回應他什麼。
溫清朗嘆了口氣,摟緊了她,走進別墅,溫暖晴喃喃道:「把我……放下。」
「……」溫清朗看着她,「你先保證不再跑。」
他,終於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放棄她,比想像中更難一萬倍。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