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陰霾。
「就你理解的意思啊。」溫暖晴繼續無辜的回答,心裏好甜。
這顆心,為他痛,為他甜,她的心傻傻的笑着,無力抵抗他的魅力。
而溫清朗幾乎有揍這個女人的衝動……
他猛地扼住女人的後腦勺,下一刻,就低頭吻住了她,是那種狠狠的沒一絲溫柔的狂吻,直到,吻到溫暖晴呼吸不過來,他才放開了她,薄唇,卻不知饜足的蔓延到了她的脖子上,大掌,在她的身體放肆游弋,帶着他冷漠如冰的聲音:「你還是要和他結婚?我有沒有聽錯?」
溫暖晴閉眼,大口喘息着,沒有力氣去回答他的話。
溫清朗卻又說:「如果你敢和他結婚,那我就拉着你同歸於盡!!!」
這話,不是她之前說的嗎?
同歸於盡……
天啊,真當這四個字不嚇人嗎?因為是免費,所以說它個不停?!
溫暖晴哭笑不得,她展開雙臂抱住了他的頭,溫清朗的動作停在她的脖子處,危險的開口:「嗯?」
下一秒,聽到溫暖晴細小的聲音:「笨蛋,騙你的,我和他說,我不和他結婚了,本來就是為了你才和他結婚的!如今,一切這樣了,我當然不會和他結婚了,順便和他道歉,我最虧欠就是他了……」沉默了下,接着竟響起女人鄙夷的口氣,「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還吃醋成這樣……真是笨蛋!」
是啊,他真的是笨蛋,又沒再瞞着他,心裏也清楚溫暖晴是愛他的,他還吃醋,呵……
溫清朗幽深的眸底浮現了一絲自嘲。失控,毫無腦子的失控了他。
不知是怪罪自己,還是怪罪她,他落下的吻。愈發粗暴,帶着佔有的搶奪感……讓溫暖晴漸漸承受不來,只能求饒……
聽着她的求饒,他好似才心滿意足,像是重新贏回了驕傲。
唇。紅腫不堪,脖子上、胸口上、香肩上都滿是他種下的草莓,溫暖晴一邊理衣服,一邊埋怨的看着,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裝模作樣辦公的溫清朗……
為什麼每次和他斗,落下風的都是她?
上帝是男孩嗎,是不是太偏愛男人了……她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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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溫清朗又把醫生叫來了,不放心。
溫暖晴在溫清朗的懷裏不哭不鬧。倒是安靜的很,只是表情,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建議病人去心理治療。」
「什麼意思?」溫清朗不悅的問,這還真把他女人當……瘋子了?
「病人是被外界的事物刺激成心理失常,吃藥不管用的,倒是可以打一點鎮定劑,但她現在還懷着身孕,這也不是健康的做法。她害怕見到生人應該是怕生人,傷害她,有些陰鬱自閉的症狀。所以我才建議趕快送去心理治療。還有,三少,冒昧問一句,她是被什麼刺激成這樣子的?」
「……」溫清朗看着懷裏瑟瑟發抖的溫暖晴。怎麼也無法把之前那個暴怒發狂的女人和她聯繫在一起。
外加她對白以染說話的時候,神情多麼冷靜又有些讓人覺得心酸……
現在,她卻變成了這樣,暗處拳頭痛苦的握緊無人看見。
見溫清朗不回答,老醫生嘆了口氣,才說:「趕快讓那件刺激她的事消失掉。換言之:解決掉。要讓她親眼看着被解決,讓她知道,這件事已經解決了,再也無法傷害到她了……」
「我知道了!」溫清朗沉聲說。
溫暖晴大多時候是非常正常的,這一天,溫清朗帶她去看了心理醫生,她知道自己的情況,也欣然接受。
只是在客廳里接受治療的時候……
白以染忽然從樓上下來。
溫清朗感到身邊的女人瞬間像穿了鎧甲一樣,身體緊繃,眼裏的傷心和防備,濃的讓他心驚……
她被困在了那不堪的一幕里,讓他,快要自責死。
惱恨自己為什麼,要對白以染放鬆警惕,那一天,為什麼要進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