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你之後,我就那天被白以染算計,就那麼一次……」
「怎麼,你還想要再多幾次?」
他未說完的話被無情打斷,還被無情曲解,聽了溫暖晴的話,溫清朗再不敢多說什麼。
因為他好像說什麼,都會被她駁回來!
擱在以前,他還能耍耍酷,不鳥她,可是現在……錯方在他,對她就是有那麼一絲歉意,就那麼一絲,卻讓他感受到,唯命是從四個字。
她要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是彌補,彌補那次的沒腦子。
在他沉思的時候,溫暖晴也在沉思。
她在心裏說:我被困在了天人交戰中,愛他不想放開他,想時時刻刻的黏着他,但一看到他……就想到那天的情景,讓我又想要逃開他……
即使,我知道那不是他的錯,也許是我的感情潔癖作死。
但我知道,只有溫清朗這個男人能讓我這樣的糾結,如果換做其他的男人,我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離開他了。
原來感情潔癖,也可以克服啊……意到濃時怎忍舍。
情到深處無怨由,無怨由,那是不舍怨,故不上追究由。
……
她突然問:「溫清朗,這一次,我們還會分離嗎?」
遇到他、愛上他的時候,她二十一歲,七年以後,她二十八歲,兩年以後,她三十歲,不按來一暖的算,就按季憂晴的算,她現在已經三十歲了,和最愛的人前後總共分離了兩次,一共是九年……一段感情蹉跎九年,夠了。
一個死了一次,換了三次名字的人生,一段分離九年,還要經歷分合的愛情。所有的人生曲折到這裏,該終結了……
老天,真的夠了……
「只要你不離開,我不離開。我們就不會再分開,再也不會分離。」溫清朗說。
「那如果是被分開呢?」溫暖晴看着他,眨了眨眼,苦澀的一笑,「上一次。我們就是被分開的啊,那個「被」猝不及防。你曾經說過,也許你已經不記得……」
溫清朗幽暗的睨着她,突然覺得她那抹笑真是刺眼,他的嗓音低沉:「我說過什麼?」
「不管你去哪兒,只要我想找你的時候,你都會讓我找到。」
「……」
「可是,我找了兩年,終於找到了你,你卻叫我死心。為了和白以染結婚,你叫我死心……」
「……」
溫清朗抿唇,他的俊臉,被一雙柔軟的手沿着冷硬的輪廓,緩慢的撫摸着,他看着她,她對他微笑:「溫清朗,這一次如果你再離開我,或者,是像兩年前那次。被送走,被離開我,我都會和你同歸於盡的……」
「捨得?」溫清朗終於說話。
「捨得。」溫暖晴回答,「如果只有我們死了。才不會離開彼此,才不會被拆散的話,我寧願死,拉着你一起死!」她說過,她最壞、最偏激的一面被白以染激出,那不是假。
她的情緒。有些激烈,溫清朗當然感受到了,他嘆息的抱住她,在她耳邊說:「好,我都依你,你說什麼,你要做什麼,我全依你……」
情人間的呢喃姿態,誰能想到,他們竟說着讓人心生寒意的話。
溫暖晴依賴的抱住了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呼吸,漸漸平坦……
而溫清朗,沒覺得累,反而覺得滿足,只是,微微蹙眉,他好像忘記了追問什麼……
「溫暖晴,醒醒。」對這一點,他真是不心疼。
溫暖晴翹嘴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剛要睡着好嗎?
迷茫的看着俊美如斯的男人,她眨了眨眼睛,「嗯?」
溫清朗沉着臉問:「剛才背着我打給來靖天了?」
「嗯。」無辜的點頭。
溫清朗嗤笑:「說什麼了?」移開目光,口齒里卻滿是他不肯承認的酸意。
見他這樣,溫暖晴不由得悄悄的揚起嘴角,是不是戀人都喜歡看對方為自己吃醋?至少她是這樣。
她故意說,眸底狐狸般的狡猾:「我問他,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空氣,從緊繃到和緩,那個俊美的男人卻從情深到冷漠,再到寒氣四散……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