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她不像安白天……
是誰說,她會善待自己人的……
來一暖撩唇,笑了,這些棋子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而她,從一開始就沒把他們當自己人,只是說說而已。
撞之雅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既能讓她出氣又能置安白天於絕境的棋子,她有什麼理由放過他們呢?
然而,心裏想的和再次出口的話卻截然不同:「……日子真是越過越無聊了,現在逗完你們,感覺有趣多了。」
「……」杉方。
「……」黑幕。
合着,從頭至尾都是逗他們玩兒的?!
他們一聲不吭,緊凝着眉。
來一暖收回了眸底那絲莫名複雜,不急不慢的倒了三杯酒,給了他們兩杯,自己拿起落下的那杯,開口說:「不拿嚴重的事逗逗你們,你們怎麼會記住我呢?這場告別,很特殊吧?」
「告別?!」臉色不善的黑幕,頓時和身邊那位愕然瞠目。
來一暖晃了晃杯中液體,輕聲揚言:「安白天已經一無所有了,沒有什麼再好讓她失去的了,所以,這場遊戲結束了,我會讓她在監獄裏,揮霍僅有的時間和生命。我們,自然也是到了轉身離開的時候了。」
喝了酒,她看到對面兩個男人紋絲不動的樣子,心裏明白他們還在懷疑,不由得嘆息,她給了他們生的機會卻差點不能讓自己全身而退了。
收入心思,佯裝不知的朝他們笑:「怎麼,捨不得我?」
「……來一暖,安白天是第一個讓我覺得可怕的女人,而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害怕的女人。」黑幕如是說完,喝了杯中酒,轉身離開了房間。
來一暖神色淡然的看着這個男人穩穩的離去……
似乎黑幕一走,杉方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兒,異常的不好,在黑幕打開門之前,他立刻喝了酒,放下杯子轉身就走。
背後,來一暖無聲的閉上了眼睛。
門響後安靜異常……
緊接着,是兩個重物怦然倒地的聲音……
她慢慢的睜開雙眸,冷漠的目光直射向暈厥在門口的男人,同時電話鈴聲響起。
「如果劇情早已經是註定,又何必再費力氣,曾經的你現在會是在哪……」
接通,鈴聲消逝,屬於男人低沉的嗓音卻響起:「怎麼樣了?」
「已經暈了。」
「……他們不能留,晴。」
「我知道,警察會看到他們畏罪自殺的屍體,放心,我不會婦人之仁的。」
「恐怕你已經婦人之仁了一次。」
「……」來一暖短暫的一愣後,苦笑,「你是在我身上放監視器了嗎?為什麼我做什麼你都知道。」
她看着,那兩個睡死過去的人,目光變暗,是的,起先讓他們自首,看似是推他們進地獄,其實不然,他們若聽話,到了時間就會被放出來。
畢竟,以他們的罪行還不足以致死,最多判個無期,可那也活着了不是嗎?
然而看他們的樣子……顯然並不想聽話,她心下一沉,只能取用剛才故意套話時錄下的,他們那一段承認安白天是主謀的話的錄音,然後,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就,只能殺了他們,還要讓警察以為……他們是畏罪自殺的。
其實本來不需要那麼費事的,乾脆利落地清除棄子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可是……她真的婦人之仁了,而他們也沒有珍惜她的婦人之仁。
現在想想,幸好他們沒有珍惜,不然留下他們,他們肯定會為自己把他們送進監獄這件事而怨恨她的,恨太可怕,後患無窮。
那邊哈哈大笑了起來:「如果我不足夠聰明,你也不會選擇我來幫助你……復仇。」
來一暖思緒拉回,她扯了扯唇,「一開始是你說服的我。」
「而你對我也有足夠的信任,我不會傷害你的……對了,晴,去看過蘇然了嗎?」
「暫時還沒有。」她眼有溫度。
「……對溫清朗和蘇然,你打算如何?」
來一暖默了一下,眸色冰涼:「該他們承受的,我一個都不會留給自己。」
……
溫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