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鳴等人剛剛趴下,迎面就衝過來數十條人影,人手一支衝鋒鎗,個別人的手裏,還抱着一挺輕機槍,可見,這群不速之客,絕非普通人。
「停……」
在離楚天鳴的藏身之處,還有將近四五十:米遠的地方,領頭的那名青年漢子,突然將右手往上一抬,身後的那些人群,便立即停住了腳步。
緩緩掃視四周,青年漢子的一雙三角眼,始終寒光閃閃,薄薄的唇線旁邊,似乎始終掛着絲絲冷笑,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
「原地休息,半個小時之後,再一舉衝出這片樹林。」
似乎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青年漢子當即揮了揮手,使得他身後的那些勁裝大漢,立即如蒙大赦般的往地上一躺,從而盡情的享受着這來之不易的半小時。
累了,實在太累了,從下山之後,他們就一直在叢林裏穿梭,大半天的時間過去,大家幾乎已經耗盡了所有的體力,所以,這半個小時對他們來說,無疑相當寶貴。
「老七,不是我說你,先前你太衝動了,羅長生豈是那麼容易幹掉的?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這完全是老三的激將法。」
趁着休整的空檔,一名中年漢子突然走過來,言語之間,明顯透着一絲責備。
而對趴在草叢裏的楚天鳴來說,即便隔着四五十米遠,他都能清晰的看到,此人臉上那一道猙獰的刀疤,赫然貫穿了他的整個面部。
憑此,楚天鳴基本可以斷定,此人便是毒蠍子這個組織裏面的重要人物之一——刀疤老五,而被他稱之為老七的青年漢子,應該就是凶名遠播,同樣也是毒蠍子這個恐怖組織裏面的重要人物之一——麻七。
果不其然,面對刀疤臉的抱怨,或者說是責備,青年漢子連忙苦笑着搖了搖頭:「五哥,我當然知道,這是老三的激將法,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將計就計,化被動為主動!」
「此話怎講?」
聽到麻七這麼一說,刀疤臉頓時有種滿頭霧水的感覺,到現在為止,他還真沒覺得主動權在他們手裏。
相反,因為麻七的一時衝動,他們現在可謂是被動至極,理由很簡單,倘若此行未能將羅長生的腦袋拎回去,那他們在組織裏面,將會更加抬不起頭來。
可是,要想將羅長生的腦袋拎回去,又豈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要知道,有關羅長生的厲害,他們八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那是個極度難纏的傢伙。
更何況,根據他們所掌握的情況,羅長生原本在華南公安廳擔任廳長,之所以突然被調回滇南,顯然是衝着他們來的,憑此,刀疤臉便足以斷言,羅長生絕對是有備而來。
最為重要的是,因為前兩天那場遭遇戰,羅長生可謂是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敗仗,因此,羅長生一定會吸取教訓,從而更加完善他的戰術策劃。
綜上所述,他們要想衝出這片原始森林,從而取得羅長生的項上人頭,一定會困難重重,甚至可以這麼說,稍微有個不小心,等待他們的,必然是極其悲催的下場。
是以,望着眼前的麻七,刀疤臉着實難以理解,他所說的主動權,究竟是指哪方面?
面對刀疤臉的疑惑眼神,麻七立即淡淡一笑:「五哥,因為前兩天的一場遭遇戰,老三可謂是佔盡了上風,無論我們怎麼說,都改變不了他重創利劍特戰大隊的事實,所以,我們沒必要在這方面繼續糾纏下去。」
「嗯,這倒沒錯。」
對於這點,刀疤臉基本沒什麼異議,這半個多月以來,他們頻繁發動偷襲,可收到的成效,卻幾乎不值一提。
唯獨前兩天,鄭藝利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恰好撞見剛剛抵達大理的利劍特戰大隊,從而抓住機會給予重創,也造就了這半個多月以來的最大戰果。
得到刀疤臉的認同,麻七又連忙沉聲說道:「為了不讓老三繼續得瑟下去,我才故意將話題往羅長生的身上扯,畢竟,我們最大的仇敵,不是利劍特戰大隊,而是與我們有過多次交鋒的羅長生。」
「話雖如此,但我們要是未能將羅長生的腦袋拎回去,豈不是更丟人?」
「哈哈……」
面對這個問題,麻七頓時忍不住發出陣陣狂笑,尖銳的笑聲,瞬間驚起了樹林裏的飛鳥,也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