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近三更,在這盛夏的季節,連夜晚都是那麼的悶熱,這讓堅|守在各個路口的警員,真心有些受不了。
當然,更讓他們受不了的,是在這種悶熱的天氣,還要保持精神的高度緊張,要知道,他們此次所要緝捕的對象,可不是一般的犯罪份子,而是一群訓練有素,單兵作戰能力極強的亡命之徒。
正是考慮到這些,面對過往車輛的時候,他們都會保持高度警惕性,否則,一個細微的疏忽,都有可能造成無法估量的嚴重後果。
「陳隊,你說這幫畜牲,究竟藏在哪個陰暗角落裏?」
在南湖市的某個路口,其中一名年輕警員,在揮手放走身邊的麵包車之後,立即忍不住朝陳若琳遞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為了手頭這樁連環爆炸案,他們可謂是付出了比平時多一百倍的努力,可惜,即便是這樣,仍然未能發現嫌疑人的蹤跡,這讓南湖市的所有警員,不禁感覺越來越失望,越來越疲憊,越來越迷茫。
「這個,我比你更想知道。」
仰頭望着天邊那顆啟明星,陳若琳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氣,從接到潘陽的報案,到現在已是將近兩天三夜了,別說是她們這些一線幹警,就連市委那些領導,恐怕都沒怎麼合過眼,可兇手到現在都不見蹤影,這讓陳若琳可謂是倍感無力。
「丫的,難道他們能飛天遁地不成?」
從陳若琳那裏,未能得到理想的答案,這名滿臉疲憊的年輕刑警,顯然有些失望。
「呵呵……」
對於這種毫無科學含量的推測,陳若琳唯有苦澀一笑,在現實生活中,絕對沒有飛天遁地這一說,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找到突破點,應該還是她們的工作沒做到位。
於是乎,陳若琳立即轉動所有的腦細胞,從而將整件事情重新梳理一遍,希望能找到其中的紕漏,看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偏差?
「陳隊長……」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沖了過來,剛好停在陳若琳的身邊,緊接着,從車裏跳下來一個人影,赫然是省廳專案組的何志榕。
「首長,您怎麼來了?」
何志榕是省廳的人,而且還是此次專案組的組長,所以,從級別上來講,明顯要高出陳若琳許多。
另外,從工作經驗這方面來將,陳若琳更是自問相差甚遠,所以,對於眼前這位老者,她真心覺得應該給予足夠的尊重。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沒有,仍然未見嫌疑人的蹤影。」
面對何志榕的反問,陳若琳唯有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接到王文強的命令開始,不,應該說是從伏家村慘案發生的那一刻開始,南湖警方就已經封鎖了各條要道,可惜,到現在為止,仍舊沒有絲毫的進展。
聽到陳若琳的回答,何志榕的雙眸之中,明顯閃過一絲失望,於是乎,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香煙,『吧嗒,吧嗒』的猛吸了幾口,何志榕又連忙沉聲說道:「伏家村慘案的現場,和蟠龍鎮爆炸案的現場,我們都認真的搜索過,可惜,仍然沒有發現什麼線索,所以,就想過來找你聊聊,看看你對此案是否有新的理解。」
「首長,這……」
對於這個問題,陳若琳更是頭疼無比,站在她面前的,可是華南省赫赫有名的刑偵專家,現在連他都理不清頭緒,她又能有什麼獨到的看法?
「別顧忌,有什麼說什麼,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或許,集中咱們的智慧,便能找到本案的突破口。」
似乎看出了陳若琳的心思,何志榕連忙遞去一個鼓勵的眼神,從穿上警服的那天開始,到現在已然將近三十個年頭了,可是,他還從未遇到過這樣棘手的案件。
首先,除了大致知道,兇手應該是『毒蠍子』成員之外,他們就再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比如嫌疑人此時藏在哪裏?究竟有多少成員?手頭都擁有什麼武器?最終目的又是什麼?等等這些,他們全都一無所知。
其次,便是時間緊迫,按照公安部下達的命令,他們只有短短的七天時間,而在沒有什麼證據的情況下,要想在七天的時間內偵破此案,無疑是比登天還難。
所以,左思右想,始終都理不清頭緒的何志榕,突然想到了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