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榮聽到此,心花怒放,心跳已經加速。但他壓制住激動的心情,繼續問:「那你爺爺有沒有說九世寶玉究竟在哪裏?」曾嘉道:「好像有說,又好像沒說。那時候我不到十歲,哪裏會記得?」郭榮聽罷,失望不已,道:「那你好好想想,看你爺爺說九世寶玉究竟在哪裏。如果想不起來,哎,師姐就可憐啦!」說着,潸然淚下。曾嘉道:「好,我一定能想起來。如果想不起來,就問我爹,他肯定記得。」郭榮道:「千萬不能問你爹,也不能讓他知道九世寶玉能治內傷。你想,如果他知道了,一來不會告訴你究竟在哪裏,二來還有可能對師姐不利。你想想,我說的對不對?」曾嘉思索着,道:「也許是這樣。那我想想。」郭榮趁他沉思之際,悄然離開。
出來困獸閣,回到春暉閣,卻發現裏面沒有人。尋思燕芳等人會去哪裏,突然想起今晚曾家莊刺客之事,急忙奔向來時路。
路上,突然聽見左邊不遠處人聲鼎沸,中間夾雜着兵器相碰聲。抬眼望去,見不遠處火光沖天,映在黑暗的空中,在很遠的地方都可以瞧見那裏。郭榮心裏清楚,打鬥聲應該就是從那裏傳來的。於是,立即展開輕功奔過去。
穿過一段走廊,見眼前空曠處果然站滿了人。仔細看去,原來是曾家兵和護衛重重包圍成四層人牆。郭榮輕輕躍起,從人牆頭頂望下去,正好看見師姐就在人牆眾護衛身前,坐在椅子上。郭榮大喜,立即擠進去,看見師姐和謝如英各自坐在兩邊的椅子上,中間站着卓成非。見此,頓時放心,他知道只要卓成非還在這裏,燕芳就是安全的。他就站在三人身後不出聲,靜靜看着場上的一切。
再仔細看向場中,分成兩堆斗得難解難分。其中,鄭元宗正和一男子纏鬥在一起。男子身材高大,全身黑衣,連頭也包在黑衣里,只露出兩隻眼睛。比鄭元宗足足高出一個頭。拳腳生風,剛猛異常。而鄭元宗使出的也是一套拳法,乃飛龍鏢局的看家本領「飛龍拳」。二人都是剛猛路線,斗在一起十分精彩。
再看另一邊,郭榮大驚。原來,另一邊有五個黑衣人圍攻文四陽。五個黑衣人使的都是長劍,「唰唰唰」每一劍都逼向文四陽的要害。而文四陽手持金叉,左擋右掃,在五劍的威逼下也能應對自如。郭榮仔細觀看圍觀之人,曾洪坐在對面,身旁有曾雄和曾妮。曾妮坐在椅子上,表情痛苦,古箏和劍由身旁的丫鬟拿着。
再看過去,居然發現榮德福也站在護衛前。手握鋤奸劍,凝神看着場中的打鬥,臉色嚴肅。郭榮不明白此人為何也會在此。而榮德福身旁站着一人,看樣子也是一個捕快。其雙目如珠,面帶笑意,身材略小,手握苗刀。
突然,一聲慘叫,文四陽金叉划過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腹部,鮮血如注,摔倒在地。另外四個黑衣人見狀,想去營救卻無暇分手,文四陽將金叉使得更快,但覺眼前金光不停晃動。突然,又一人尖聲慘叫,倒在血泊中,同樣也是腹部有一條長長的傷口。
與鄭元宗纏鬥的黑衣人見狀,知道己方即將落敗,立即躍到一邊,道:「大家都停手!」鄭元宗和文四陽分別躍開停手,三個黑衣人立即將躺在地上的二人拖到一邊查看傷情,包紮傷口。
文四陽淡淡道:「武夷山的朋友,你們還是脫下面罩再說話吧。」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脫下面罩,但見其滿臉橫肉,五官皆大,大約只有二十歲出頭。文四陽道:「久聞武夷山乃天下第一大門派,為何今天卻像縮頭烏龜一般不敢露真面目?」身材高大之人道:「在下向中天,確實乃武夷山弟子。本來不想以武夷山弟子身份示眾,但技不如人,只得如實相告,實在是丟盡家師的臉面。」文四陽道:「前兩日四個武夷山的弟子騷擾曾家莊,我想,他們在你們五位其中吧?」文四陽指着其餘五人。那五個黑衣人也脫下面罩,果然,圍攻自己的三個人當中面熟,正是前兩天在曾家莊大門外被自己擊退之人。其中,另一人未見,想必非死即重傷。文四陽見狀,道:「如果那日你們直接用武夷山本門武功與文某過招,文某說不定就會手下留情。」眼前其中一人道:「在下左飛,那日文大俠當場擊斃之人乃在下的四弟左青,這筆賬該如何算,還請文大俠明示?」
文四陽卻不理他,望着向中天,問道:「你姓向?那向林峰是你什麼人?」向中天道:「乃家父。」文四陽道:「不算丟臉。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