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媛媛要嫁人了?你只怕是在開玩笑吧!」君少爺笑得很勉強。
君靈月還沒看出什麼問題來:「前半個月,太宰家的大公子路過望月城,就前來拜見府主大人。在書府呆了幾日,全程由紀師姐陪同。後來諸葛公子竟然對紀師姐暗生情愫,紀師姐也答應了。府主就讓諸葛公子帶着紀師姐到帝都去。紀師姐走的時候還留下話來,說少爺你永遠都是她的君師弟,將來到帝都隨時都可以去找她。嗚嗚!少爺你別這樣。」君靈月越說感覺越不對勁,看到君少爺呆呆的,面無血色,她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君少爺感覺心裏一疼,好像丟了魂魄一樣。
「呵呵!也對,人家只是拿你當師弟,你連怪別人的地方都沒有。姑娘們都遲早要嫁人的,現在挑了個如意郎君也不錯。」
君少爺也不知道是自己是怎麼走到庭院裏的,他喉嚨哽咽,眼圈發紅,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呆呆的。
君靈月心更痛,想安慰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有了:「我去找八皇子。」她急忙跑去,還沒跑幾步就遠遠看到八皇子走來。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嘛!」君靈月都急得跺腳。
只見平時氣質出塵、貴不可言的八皇子,也兩眼黯淡無光,整個人毫無生氣地走來。怔怔地坐在君少爺旁邊,兩人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遠方。
君靈月看着兩人,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去找府主。但是到了府主院,她的腳還沒邁進台階,府主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來:「咳咳!他們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我也無能無力。你走吧!」
完了,府主大人博古通今,平時就是有天大的事她也不會鄒一下眉頭,今天竟然連君靈月來也閉門不見,可見這事比天還要大。
她又急忙跑了回去。
回來一看,他們不知道誰已經找了一堆酒罈子擺在了地上,一人抓着一罈子就在地上喝了起來。一個邊喝邊發呆,一個邊喝邊傻笑。君靈月見狀只好坐在旁邊看着他們。
等喝到了半夜,酒罈子都歪歪扭扭躺下了十幾個,君少爺才先回神,看到一貫雲淡風輕的八皇子變成這個模樣也是大吃一驚。問道:「你怎麼了?」
八皇子抱着罈子:「你又怎麼了?」
良久兩人才異口同聲道:「我失戀了!」
說完兩人又是喝酒。
君少爺畢竟還沒戀,看到八皇子這樣,只好安慰道:「誰都能看得出來她是那麼的愛你,甚至超過了愛自己的生命。你怎麼會失戀呢?」
「可是她走了,道別都不說就走了,書信也不留就走了,一路上我們都沒察覺到她有什麼異樣,女人的心都是這麼的狠嗎?」
「哎!書上說女人的心思連大聖都猜不透,果然不錯。」既然愛一個人又怎麼會讓他如此難過。
望月城裏一個小樓,小涵站在樓上呆呆地望着書府的方向。她愛他,願意為他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但他太優秀太高貴了,而她又最是普通不過,半點修為沒有,還是青樓女子,她和他在一起只會成為他的負累。現在只要以後能站在遠遠的地方望着他就好,帶着仙夢帝國里最美好的回憶。
君少爺也沒談過戀愛,安慰失戀人的話也只會那麼幾句,不過他現在倒是能感同身受,只好陪着八皇子不停地喝酒。
他又想到了紀媛媛。來書府的這五年,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將他當成小師弟,最是疼愛他。可是現在她也走了,去了帝都,而他也許終生都不會再見到她了,也許他們都只是對方紅塵里的過客而已了,也許沒有也許了。他也只是喜歡她而已,這不是愛,但他又希望他愛她,這樣也許他就會奮不顧身地去找她吧。
很快酒都被他們喝完,兩個人都趴在地上。嘴裏還說着胡話:
「走,你哭啥,既然這麼想她我們去找她。」
「找不到了,找到了又如何呢。還有誰哭了,是你哭了。哈哈!你真哭了,眼淚都掉在我的嘴裏,真咸。還是我帶你去找他吧!」
「我怎麼會哭呢!你開什麼玩笑。我好着呢,好着呢!我才不找她,我找別人。」
「對,我們去找別人,去找別的女人。你妹的,哪裏女人多來着,青樓多,對我們就去青樓。」
「好,去青樓。青樓?我不去,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