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瑞公國的大日子,他們在喪失了大將軍半年後,君王再一次尋獲一名強者司職大將軍一職,發榜昭告全國!
新任大將軍來歷不簡單,乃是前石公國大將軍楊震長子,現任武公國大將軍楊羽之長兄,現在更是瑞公國當今王上結拜義弟,受封齊肩王,司職大將軍,總領全國兵馬將士,其名——楊戩!
藍翎為了給楊戩造勢,着重在榜文中描述了楊家巨變時楊戩突然嶄露頭角後的一切,直到最後以一人之力連手都沒出,光憑氣勢就將百名士兵震懾吐血的事跡一一詳述,其中還有一些頗為誇張的描述,不管別人如何,反正老百姓們是基本上都將楊戩這個素未謀面的大將軍敬若神明的。
這就是國家的力量,只要願意,隨時可以將一個人的形象塑造得光輝或者醜惡,當然,這也只是糊弄老百姓能起到作用,譬如朝堂之上,文武官員便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了。
瑞公國王宮,這說是王宮,實際上也就相當於萬劍城一家地主老財的府邸罷了,甚至比之北川恨的府宅都多有不如!
瑞公國只是公國中的小國,但麻雀再小,五臟俱全,文武官員也有百多名,大清早的便分文武站在大殿兩旁,中間楊戩一身純白古漢儒服站在那裏,感受着兩旁的細聲議論。
其中或有不服、疑惑、不忿,但都被楊戩一概屏於耳外。
整個朝堂之上對楊戩的怨念都是極深的。
若楊戩只是一名單純的大將軍繼任者,那麼那些文官恐怕不但不會反對,還會推波助瀾,或者幸災樂禍,畢竟軍隊事宜在瑞公國從來都被嚴格把控,文官沒有半點插手的機會。
但現在楊戩不僅是大將軍繼任者,武官之首,更是君主義弟,受封『齊肩王』,乃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君主之下,他能決斷任何事情。
這無疑是一步登天的,不僅是武官之首那麼簡單了,就連他們文臣都會屈居人下,而且還是楊戩這麼年青的人!
自古文人多傲骨,其實那不是傲,而是一種自大,自大的人從來不喜歡承認比別人弱,何況還是一個年輕人?
所以不忿情緒多來自於文臣一邊。
而武官則單純許多,不服!
沒錯,就是不服,單純的不服!
覺得榜文誇大其詞了,楊戩太過年青,不可能有榜文上敘述的那般強大。
然而也有幾人心服口服,這幾人便是都尉府的武將了。
都尉府,是瑞公國守城軍的將軍司職之地,守城將軍皆為『都尉』,張恆之父張通便是都尉統領,總領王城守軍。
別人可以懷疑楊戩的實力,他卻是不敢。
笑話,當初那百名士兵恰好就是他的守城士兵,回來個個都躺了四五天,這醫藥費還是他給報銷的呢,還能有假?
「柘王到!!!」
突然,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後堂悠遠傳來,一身秀鷹紋蛟的黑色蟒袍,頭戴珠簾王冠的藍翎帶着宿信闊步走上王座。
「臣等拜見王上!!」待藍翎入座,一群朝臣紛紛躬身口呼拜見,楊戩亦是隨波逐流。
瑞公國沒有跪拜一說,但凡身負一官半職者見了君王均可免去跪拜之禮,除此之外才需要行跪拜之禮。
「諸卿平身。」藍翎故作威嚴的聲音響徹朝堂,不知別人作何感受,只是楊戩卻明明感受得到,他不是一個威嚴的人,這威嚴裝得也並不圓潤,換言之,他,不適合當王,只是現在卻被迫上位了。
待朝臣平身,藍翎不等那些早已蓄勢待發的文臣發難便搶先面露激動喜悅之色笑道:「諸卿,今日孤心甚喜!值此國如危卵之際,孤之義弟楊戩不遠千萬里而來輔佐,孤感激涕零!遂以齊肩王之位以全孤與義弟兄弟之名分,與孤齊肩,國之第二!」
「王上不可!」藍翎話音剛落,只見文臣之首一名老者手持玉如意側步移出隊列,躬身進言道:「自古一山不容二虎,王上與義弟情深義重無可厚非,然則齊肩王一事卻萬萬不可的!」
「有何不可?」藍翎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看着老者柔和笑道:「王司徒可是擔憂孤之義弟謀了孤之王位?」
「老臣不敢。」嘴上說不敢,可這王司徒面上卻一副『正是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