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流畫將身體養好的差不多的時候,這一天,宮溪冷終於出現了。
看到宮溪冷的那一瞬間,喬流畫的心還是顫抖了起來。
她眼眸發紅的看着宮溪冷。
她所有的情緒都不受控制。
她眼中帶着傷痛的光芒。
他來是因為什麼?
是要對她用刑嗎?還是為了海靈珠?
喬流畫內心苦澀疼痛的厲害。
她想哭,卻忍住不哭。
如今宮溪冷冰冷中帶着仇恨的眼眸,讓喬流畫的心都抽痛了起來。
宮溪冷拍了拍手,立馬有人出現在他的兩側。
宮溪冷直接開口道:「放血!」
「是!」
當喬流畫看到一個大碗時,有些發懵,她目光直直的看着宮溪冷。
宮溪冷淡漠道:「你不是說要補償嗎?暫時就用你的血吧!」
喬流畫看着宮溪冷冷漠的神色,自嘲的笑了笑,「因為我的血能打開海靈珠的禁忌是不是?」
宮溪冷未說話。
但是喬流畫知道,宮溪冷不說話沉默着,就是承認了。
喬流畫就這樣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割破,血不斷的往外流,將那個大碗給接滿。
就這樣,每一天喬流畫的手都被割破,然後放血。
喬流畫一天天的消瘦下來。
她有時候吃飯都吃不下去,一吃飯,都能聞到血腥味,都會吐出來。
有時候喬流畫全身沒力氣,拿筷子都拿不動。
宮溪冷來看喬流畫,看着消瘦的喬流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冷冷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補償,你若是連飯吃不下去,瘦下去,如何放血,如何開啟海靈珠?」
只有海靈珠的力量被真正開啟,他的族人才能重新回歸海中。
當年,就是喬婉兒滅了他的族人。
所以他對喬流畫又怎能有好臉色。
如今也只因喬流畫能解除海靈珠的禁忌。
為了救他的族人,他要做的事情非常明確。
再後來幾天,喬流畫每天都吃大量的補藥,就為了能放出血來。
但是很長時間過去了,海靈珠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宮溪冷知道需要什麼血的力量後,他的臉色都變了。
這一天,喬流畫被逼着吃補藥的時候,門碰的一聲被打開了。
「王!」
屋內的侍從們恭敬的行禮。
他們能感覺到濃烈的寒氣,屋內的溫度都跟着降低了好幾度。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王這個樣子。
他們知道王如今非常的動怒。
「下去!」
「是!」
當眾人離開後,屋內就剩下了喬流畫和宮溪冷。
喬流畫也從來沒見過宮溪冷如此震怒的樣子。
她見過他溫柔的樣子,冷漠的樣子,都不是現在這樣的他。
如今臉色沉沉的他,讓喬流畫有些害怕。
宮溪冷一步步的朝着喬流畫走去。
喬流畫臉色發白,不受控制的往後走。
卻被宮溪冷一把拽了過去,「喬流畫,你還真的是能耐,給海靈珠下了那樣的禁忌。」
「我什麼……什麼都沒動……」
宮溪冷聽着喬流畫的話,突然笑了,但是他的笑容妖嬈中帶着冰冷之色,仿佛都能冰凍住一個人一樣。
他冷厲的道:「你身上留着喬婉兒的血,還真是心狠手辣,竟然拿着全族人的性命不當回事,你可知道海靈珠對海族人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