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柔不能陪你了,你快走,你快走,對不起,小柔說好要陪你一輩子的,要保護你一輩子的,可惜小柔再也沒辦法了。」漆黑的夜,明亮的月,一位身體單薄的少女手中正抱着一位少年飛快的在叢林間移動。
「小柔,不要這樣,再堅持一下,我們的人馬上就要到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啊。」少女懷中的少年哽咽的說道,他想幫這個看似柔弱卻身懷絕技的少女,可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甚至比普通更加普通,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他簡直是再適合不過的。
「少爺,前方兩百米處有一塊大石頭,一會兒你就躲在石頭後面別出來。」少女說道,又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好像是因為拼命的逃跑讓傷勢更加的重了。
耳畔的風呼呼作響,好像風聲越來越大了,沒有鳥鳴,沒有蟲叫,只有少女快速行動時腳下「沙沙」的聲音。
「小柔,不要,等我們回去了,我們結婚好不好,我娶你,你答應過我的要保護我一輩子的,沒有你誰來照顧我啊。」少年好像聞到了越來越重的血腥味,心中焦急萬分。
「小柔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中式還是歐式的?我覺得白色的禮服一定很適合你。」
兩百米的距離對於少女來說只是一瞬間,沒等少年反應過來,他們已經來到了大石頭的背後。
「少爺,我走了,小柔……小柔下輩子再來……再來陪你,你一定要活下去。」少女的嘴巴里還是不停地冒出鮮血。
「我愛……我愛你。」
少女慢慢地將少年放下轉身就就要離去,少年掙扎着想要起身。
「小柔,你別走,我和你一起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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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木頭式的房子,一張大大的床,一個穿着睡衣的年輕男子好像是一根彈簧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呆呆的看着自己周圍的景象,原本驚恐的眼神又變成了睡眼惺忪。
「又做這個夢了,小柔,對不起。」顧言擦了擦眼角的水滴自言自語道。三年來那一幕幕一直在他的夢中出現着,拿起床頭的鬧鐘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可是顧言撓了撓頭繼續躺了下去,沒有了睡意,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顧言轉頭看着門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敲門的是自己的母親范秋怡,三年來每當午飯時間范秋怡都會端着自己親手做的飯菜給自己的兒子吃。
「顧言,醒了啊??快去刷牙洗臉,來吃午飯了。」說着范秋怡掀開兒子的被子,將顧言從自己的兒子從被窩中拖出來,隨後又把他推進了洗手間。而自己把兒子的被窩收拾好就默默的坐在桌邊等着自己的兒子,這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自己的兒子能夠好起來。
不一會兒,顧言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依舊沉默,依舊無神。原本那個神采飛揚,雄姿英發的文壇天才盡然落得如此模樣,不管是什麼人都會忍不住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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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前,顧言因為一場刺殺失去了自己的貼身保鏢,同時也是最心愛的女孩,至今警察局也沒有查出兇手是誰,當然這種事件警察局能查出什麼也是不正常的。
當時的顧言被小柔打暈後醒來之時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當時的他心裏就好像空落落的,好像自己的心被挖去了一塊,醒來之時用詢問的眼光望向自己的母親,而范秋怡知道瞞不過自己的兒子,落着淚點了點頭。
「按照我妻子的禮儀安葬小柔,讓她的牌位進我顧家的宗祠。」顧言雙眼空洞的說道,這是三年來顧言說的唯一一句話,從這以後顧言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再出過家門,甚至連小柔的葬禮都沒有參加。
「小柔雖然救了顧言但是並沒有加入我們顧家,不可讓她進入我顧家宗祠。」家族會議上,因為顧言的一句話整個顧家都在爭論小柔進不進顧家宗祠的問題,
「三弟你這就不對了,小柔在我們眼中已經是我們顧家的媳婦兒了,而且又為了言兒丟了自己的命」一位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忍不住激動地拍着桌子說道。
「話是如此不錯,小柔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