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虞皇宛如鷹隼一般的目光,凌峰的面色也凝重了幾分。
他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肯定不會是什麼蠢人。
信口胡謅的話,必定是騙不了他的。
所以,他的回答,必須半真半假,才能夠讓他信服。
「回稟虞皇陛下」
深吸一口氣,凌峰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先是露出一絲苦澀無奈的表情,嘆息道:「說來也是倒霉,當初在下前往征戰同盟,執行黑龍密令的任務,採集混亂之光」
當即,凌峰從頭開始說起,將自己如何在那龍淵之峽,遭遇魔族半步強者,險死還生。
然後,又與征戰同盟的長老們聯手,擊敗了那幾尊半步魔帝。
但最後,因為其中一尊半步魔帝臨死爆發,打開了臧龍天坑的扭曲時空,將他捲入到了放逐之地。
這個版本的故事,有征戰同盟的聖麟長老以及虞冰清佐證,就算是編的,現在也變成了真的。
虞皇只是靜靜聽着,當聽到凌峰說自己被捲入了放逐之地後,眼前一亮。
這小子,長篇大論了半天,總算說到正題了。
「那放逐之地,確實是無比兇險之地,還好在下運氣還算不錯,沒有命喪在那些無明怨煞的利爪之下。接着,我又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那位古瑤前輩。」
凌峰沉聲道:「古瑤前輩已經加入祭罪司,成為了祭罪司的教徒,原本是要對我痛下殺手,但僥倖的是,我取出了肅親王交給我的龍鳳同心環迎敵。而這龍鳳同心環,曾經也是古瑤前輩的法寶。她認出了我這法寶,因此,有她出面,我總算在那放逐之地內,渡過了一段相安無事,卻又無比煎熬的時光。」
「哦?」
虞皇打量着凌峰,「如何煎熬?」
「放逐之地內,一絲一縷的天地靈氣也沒有,而祭罪司的那教徒們,更完全是一群瘋子,和他們待在一起,還不夠煎熬麼?」
凌峰搖頭苦笑,一臉心酸。
這份心酸,可不是裝出來的。
因為他在放逐之地的時光,的的確確就是和瘋子待在一起,而且還是那七尊大罪司教,瘋子的頭頭!
「現在回想起那三年,當真是」
「那你又是如何出來的?」
虞皇打斷了凌峰的話,這小子東拉西扯,擺明了是想矇混過關。
虞皇又豈會讓他得逞。
「在下正要說呢。」
凌峰淡淡一笑,「也不知該說我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要說運氣好吧,也不會被捲入放逐之地,但要說運氣不好的話,在那兒待了短短三年,就遇上那位大邪王,找到了離開放逐之地的方法。」
「哦?」虞皇盯住凌峰,「說下去!」
「是一件名為時之源的寶物。」
凌峰頓了頓,沉聲道:「原來,祭罪司之內的強者,不知道耗費了怎樣的代價,將幾位祭罪司教的一縷神念,傳送到了仙域之中。那些分身,奪舍了一些修士的身體,在仙域之中,四處尋找時之源。說起來也正是巧合,就在我被捲入放逐之地的第二年,就有一個名叫藍弋的傲慢神殿的司教,將時之源帶了回來。」….
「藍弋」
虞皇目光一凝。
以他的情報,自然也曾經得到過消息,數年前,在巽風天域一帶,曾經有祭罪司的人出沒過。(PS:凌峰在慈航靜齋擔任掌教的那段時間,傳送進無墮之墟之前。)
而當時遇到祭罪司的修士之中,就包括了巡天雷族的萬鈞,天執的任天痕等等這些後起天驕。
當時,那名祭罪司教,的確曾經自報姓名,自稱是藍弋。
此事,一度還曾經引起不小的轟動。
只是後來,伴隨着萬鈞的回歸,事情也就停歇下來。
但算算時間的話,大概也正是這幾年。
若是祭罪司的人找到了時之源,將其帶回了放逐之地,還真有這個可能。
凌峰編造的這個謊言,真真假假,真中摻假,假中摻真,的確難以判斷。
但凌峰透露出關於時之源的信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