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陳燃想法,不論城中是否有危險,他紮營城外都沒有任何壞處。
若是城中出了問題,他能夠帶兵前往支援。而若是敵軍來攻,且不說殺神軍實力強大,並非什麼軍隊都能夠來捋虎鬚,便是真有危險,城中官兵也不會袖手旁觀。
如此可為掎角之勢,對大戰百利而無一害。
……
隱蔽處。
「大哥,官兵已經進入城中了。」張寶有些興奮的對張角說道,官兵已然進入大陣之中,接下來就是翻盤逆轉的時候,而他也能夠給他三弟報仇雪恨。
張角卻是皺了皺眉頭,冷聲道:「不,還沒有全部進入城池之中。」張角手掌摸在一塊不知名的石頭上,石頭閃爍着晶瑩的光。
「還有誰?」張寶愕然問道,本來按照他們的計劃,所有廣宗城外的官兵悉數進入廣宗城中,他們便可萬無一失的施展計劃了。
張角頓了頓,回答道:「便是那陳燃。」
「那陳燃?」
「不錯,此人如今仍舊駐紮在廣宗城外,並無進入城中。此人,恐怕是一大變數。」張角顯得有些擔憂,雖說他同樣對此人恨之入骨,但陳燃能夠數次打破他們計劃,必然是有過人之處。
張寶微微沉默,便是道:「我帶人去逼迫其進入城池。」
張角揮了揮手,搖頭道:「不必,大陣覆蓋廣宗城外十里,不過離城池越遠,威力越小,在城池之中,方才能夠最大展現威力,這陳燃雖然在城外,也是免不了要受陣法影響。」
「不能等了,遲則生變,此刻開啟陣法,先剿滅城池之中官兵,再對陳燃動手。到時候官兵盡數覆滅,陳燃已無還手之力。」張角聲音陰沉道,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好。」張寶遵從的答應,他向來不會忤逆張角的話,他拱了拱手又道:「大哥,褚飛燕等渠帥已經就位。」
張角聞言冷笑,答道:「如此甚好,待到陣法開啟,你帶領大軍,入廣宗城中殲滅官兵。這是靈丹,你拿出去,浸入水中,只要服用丹水,便不會受到陣法影響。」
張寶興奮點了點頭,跑了出去。
張角面色如水,便是將右手食指拿在嘴邊,咬出一道豁口,一滴鮮血滑落,滴在那晶瑩石頭上,眼前恍若迷霧一般,變得模糊起來。
……
「怎麼回事?」身旁宛若起霧一般,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盧植面露驚色,忍不住叫了一聲。
「大人,屬下……也不知道。」但除了身邊模糊能夠看見的親兵有所回應意外,居然是沒有其他的聲音。感官受限。
盧植下意識伸手向着腰間佩劍摸了過去,卻是覺得手臂異常沉重,他頗為費力將佩劍拔了出來,拿在手中居然難以揮舞。
盧植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
「情況不對!」陳燃也是很快現了周邊的變化。黃忠和曹操皆是警惕看着周邊,那迷霧襲來,將他們籠罩在其中。
「這是什麼東西?」陳燃現自己的視線被阻擋了,但仍舊是能夠模糊看見身形。陳燃對着黃忠叫道。
「主公,這霧氣很是奇怪。」黃忠皺着眉頭,打量着四周奇怪的霧氣道:「似乎過……一丈,便聽不見聲音,看不見他人了。」黃忠後退幾步又向前。
三丈,便是三米。
「這樣麼?」陳燃沉吟着,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左慈所講的危險了。這東西來得詭異,恐怕又是張角的手段,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當真讓人有些畏懼。
「不對,這霧氣居然對身體有壓製作用。」黃忠靠近陳燃,又是說道。陳燃聞言,連忙舉起右手,果然受到了一些壓制,不過並不明顯,影響不大。
陳燃卻是異常擔憂看着廣宗城方向,說道:「這霧氣從廣宗城中出來,若是逐次減弱,恐怕廣宗城中的官兵,受到壓制還要更大。」
「若是目不能見,耳不能聞,連力量都被限制了,城中官兵當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若是此刻有人帶領黃巾賊強攻,恐怕官兵防守都是困難。」陳燃喃喃自語。
可以試想隊友之間看不清楚,主將的命令也無法有效傳達,甚至於身體力量都是被限制,這樣的軍隊,已經完全被廢了。
「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