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李晨亮和丁三斤沒關係。
他倆要是真沒關係,丁三斤會給我留那個字條?我去找二叔的下落,關他丁三斤什麼事,要來橫插一腳?所以我基本能斷定,丁三斤肯定和這事有關係,二叔他們突然被埋八成就是丁三斤乾的。
總之,得知二叔他們已經被埋超過一個月了,我滿腦子都是怒火,恨不得將和這事有關的人全部殺光。
李晨亮捂着胸口的傷,屁滾尿流地跑了。
現場依舊躺着幾十具屍體,但我一點都不感到悔恨或是慚愧,我只覺得殺的少了,那天晚上參與追擊二叔的人,最好全部都來!
我又回到坑邊,盜聖、盜神、小三子、牛仔男還在裏面瑟瑟發抖。
我咬牙切齒地說:「挖,繼續挖!」
我們幾個一起動手,不斷地將坑洞擴大、加深,但他們幾個都不是出力氣的人他們但凡能出力氣,也不會淪落到去當賊。所以大部分時候,還是我一個人挖,我不斷地往下挖着,一點都不覺得累,想到二叔他們被埋了一個多月,別提我的心裏多難受了。
一直挖到天黑,坑洞已經有七八米深,當然範圍也在擴大,長寬都有六七米的樣子,因為沙漠地形變幻莫測,二叔他們也有可能發生位移。
但都挖到這麼深了,還是沒發現二叔他們的痕跡,我的心裏頓時拔涼拔涼的,他們到底陷進去多深啊!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
「龍哥,這是什麼?」
小三子突然吃驚地叫了一聲,接着來到我的身後,從我肩膀上「唰」地撕下張字條來。
雖然太陽已經落山,但借着朦朧的月光,還是能看清上面的字:再挖下去,性命難保。
丁三斤,又是丁三斤!
我咬牙切齒,渾身都在發抖,有一半是氣的,也有一半覺得恐懼。之前那是在大街上走着,無意中被人貼了字條也很正常,丁三斤既然是s級通緝犯,道行肯定比小三子和牛仔男高;可這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在坑洞裏啊,哪都沒去,丁三斤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什麼時候給我貼了字條?
這坑洞裏除了我外,還有小三子、牛仔男和盜聖、盜神,他們幾個同樣沒有看到!
能在他們幾個面前玩出這種把戲,這也太可怕了。
這哪裏是人,這簡直是鬼!
怪不得這麼多年來,國家連他一張照片都沒,哪怕是高清的攝像頭,也只看到影子一閃而過。甚至他的名字,都是他自己提供的,他做過案後,會在現場留下「漠上飛丁三斤」的字樣。
但是很快,我的恐懼就全部變成了憤怒。
比起二叔被埋,這點恐懼算得了什麼!
我咬牙切齒,衝着四周狠狠罵道:「丁三斤,你神出鬼沒又怎麼樣,你來去無蹤又怎麼樣!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垃圾、雜碎,是個連面都不敢露的窩囊廢和慫包!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是老婆被人睡了都不敢吱聲啊,怕人家打你兩嘴巴再罵你烏龜男唄?哦我忘了,你這樣的人不可能有老婆的,你只敢鬼鬼祟祟地活在陰暗處,怎麼可能敢和女孩子說話、交往,你能半夜趴在別人家門口,偷偷聞聞女孩子的高跟鞋,就已經是狗膽包天了吧!嘿嘿,這樣說的話,『採花賊』童耀都比你強,起碼人家還敢禍害女孩子啊,你連女孩子的鞋都不敢舔!」
我當然知道童耀沒幹那些事情,我就是為了刺激丁三斤。童耀在s級通緝犯里,名聲是最臭、最爛的一個,我故意說丁三斤不如童耀,就是為了讓他發火。
我罵得特別狠,每一句都為了激丁三斤現身。
我倒看看,這個照片都沒有的s級通緝犯,到底長了一副什麼見不得人的鬼樣子!
但丁三斤還真坐得住啊,我都罵成這樣子了,也不見他露半下臉,甚至連個聲音都沒。這烏龜王八蛋,簡直不動如山、穩如老狗,我氣得繼續罵起來,什麼難聽罵什麼,就是為了讓丁三斤現身。
我是罵過癮了,盜聖、盜神、小三子和牛仔男卻嚇慘了,丁三斤是他們這行里的神,我竟然這麼侮辱丁三斤,可不將他們嚇慘了嗎?
而且丁三斤明明白白寫了:再挖下去,性命難保。
他
1403 血染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