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蒙蒙如水,孤獨的幾聲鳥鳴在空曠的山谷中迴蕩。
夜色中,兩個人悄悄從馬車中鑽了出來。正是喬楠和章叔。
喬楠特意選擇在下午大張旗鼓的離京,還故意繞城半圈,就是為了讓馬車走的慢一點,夜色,正是喬楠期待已久的。
「駕」。
兩匹黑色的追風千里馬,在黑夜中飛馳。
一騎絕塵,追風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少爺,前面就是天武郡了。」一座巍峨的城池出現在兩人的眼前。即便是追風的速度,也跑了七天才到目的地。
「天武郡,終於到了,駕」東方的太陽剛剛悄悄的探出頭,喬楠策馬揚鞭,向着天武城而去。
此時城門剛剛打開,十幾個士兵在維持秩序。城外已經有很多人在排隊準備進城。
這些人多是附近鄉下的一些菜農,進城趕早市,好賣菜。
喬楠和章叔兩個人下馬而行,排在這些人的後面。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打破了朦朧的清晨的寧靜。
「不交錢就想進城?你當天武郡算什麼?你以為是你家嗎?老頭,沒錢你他媽進什麼城,給老子滾一邊去。」
「啪」,一鞭子抽在了一個老人的身上。
「官爺,官爺,不是小老兒不識規矩,只是前幾日我那老太婆病了,錢都拿去買藥了,錢還不夠,這才進城賣點菜,給老太婆拿點藥,官爺,您高抬手,待小老兒賣完菜,一定把這個錢交了。」
一個老頭子挑着兩擔子菜,走路都有些晃悠。被一個年輕的官兵指着鼻子罵,卻只能陪笑着。
「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還不反了,滾開,再不滾,信不信本大爺一鞭子抽死你。」幾個官兵一把將老頭子推開,老頭子腳步一個踉蹌,肩上的擔子滑落,整個人失重,倒在了地上。擔子裏的菜都撒了出來。
「給我拖到一邊去。」為首的官兵坐在一個椅子上,臉上很是不耐煩,幾個官兵立刻上前,將這個老頭子架起,拖走。
「我的菜,我的菜呀,那是救命的菜呀」老人家聲音幽咽,急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可是卻被這幾個人強行拖走,直接扔在了一邊,老頭子還想爬起去撿自己的菜。
「想撿?嘿嘿嘿嘿」
幾個官兵壞笑着,竟然直接用腳奮力的踐踏地上新鮮的菜。
「我的菜,我的菜。」老人家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官爺,不讓人進城就不進城便是,為何要如此對待一個老人家。」
「這是他的救命錢,你們怎麼能忍心隨意踐踏。」
其他的人都看不過去了,紛紛指責。
一時間城外紛紛攘攘,亂了起來。
「怎麼,想強出頭嗎?來人,我倒要看看誰敢廢話?」突然幾十個官兵從城內沖了出來,將城外這些人圍在其中。
「唉,這些該殺的官賊呀」這些菜農不敢再高聲議論,只得小聲嘀咕着。
「老婆婆,入城交費,這是規定呀,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怨恨?」這些人的嘀咕聲,喬楠聽的一清二楚,這才小聲的詢問着前面的一個老婆婆。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吧,入城繳費是沒錯,可是自從那個天殺的天武侯喬楠繼位以來,從原本入城的一個銅幣生生提高到五個銅幣,這讓人怎麼活呀。你說這個喬楠是不是混蛋。」老婆婆說着,眼睛都紅了,這是官家在逼他們死呀。
他們辛辛苦苦賣一天的菜,也不過賺幾個銅幣罷了,可是卻要幾乎全部繳納出去。
「額,這個喬楠還真是混蛋。」喬楠一臉的尷尬。
「駕,駕。」
一個年輕人騎着一匹駿馬,後面還跟着幾個僕人,那些官兵看到,毫不阻攔,宛若出入無人之境,直接進城了。
「這人是誰,為何不用繳納入城費?」喬楠突然高聲質問着前面的軍官。
「哼,你們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配和羅少爺相提並論。」軍官一臉的怒火。今天這些人太不聽話了,他已經煩了。
「噓,小伙子,剛剛那個年輕人是天武郡四大家族之一羅家的少爺,這些人欺軟怕硬,不敢得罪。」前面的老婆婆善意的拉了拉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