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半空處,看似稀薄的煙雲中卻隱藏莫大殺機,無數強者未能闖過而喋血其中。
除卻那九名強者,其餘人皆被阻擋於此,每一縷煙雲,好似觸手一般,纏繞向闖入者,使得整片空間化為泥沼,令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而那流動的空氣,猶如九幽罡風一般,凌冽刮骨,凡被吹中者,便好似受了千刀萬剮,頃刻間便化為血霧。
「我等不要妄動,運起功法護身,待紫妖公子他們前來救援。」
「黑兄所言極是,如今身陷殺陣,動不如靜,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陷入殺陣中的眾人,此刻根本不敢輕易妄動,皆運起功法,護住周身,抵抗陣中那股殺伐。
此刻他們哪裏還有爭奪造化靈根的雄心壯志,能夠保全性命便是萬幸。
天下寶物,非有德者據之,實乃有力者據之。
實力不濟,莫說爭奪寶物,就連見識一番的機會都沒有。
數百人身陷殺陣,本該嘈雜萬分,此刻峽谷上空卻寂靜至極,不含絲毫聲響,甚至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若有人從上方一看,必然大為驚訝,半空中盤踞着很多人,卻連大氣都不敢出,周身籠罩一股能量,目光皆期待的望着下方。
並非他們真不願說話,而是不敢,抵抗陣中繚繞的煙雲之氣,已然是極大的消耗,有十餘人力量不濟,當即被撕裂成了碎渣。
一但開口說話,必然引起空氣流動,此處空氣,留好似地獄中的九幽罡風,剝骨刮肉,恐怖至極。
故而莫說交談了,就連深呼吸對他們來說似乎都成為了奢望。
呼!呼!呼!
就在峽谷陷入沉寂之際,高空突然有呼呼風聲傳來,令所有人心頭一顫,仿佛被人狠狠地轟了一拳似的。
無數道眼睛泛着兇狠之光,好似黑夜中的餓狼,凶戾恐怖,死死的瞪着上空,想看看究竟是誰,竟然敢來送死。
「不管是誰,老子一定要滅了他!」
高空流動的空氣,終於傳至下方,頓時便有數十人口噴鮮血。
「不用你親自出手,這陣法自然將他磨殺了,只是害苦了我們。」
聞得有人作用神魂傳言,並未行動罡風,頓時眾人皆學之。
神魂乃人體之本,極為脆弱,一旦受損便傷到道基。
但在傳說中,一些上古大能強者可將神魂離體,遨遊太虛而不隕。
這些人尚做不到這般,但利用其魂力交談,雖有些消耗,卻也不至於傷及性命。
本已趨於平靜的空間,在上空那股力量湧來的瞬間,一石驚起千層浪,好似炸了一般。
道道狂風呼嘯而過,瞬間便有數十人殞命,令這些人叫苦不迭,也顧不得損耗的魂力,張口便破罵一頓。
「瑪德,果然是有人來送死了,他最好立刻被陣法絞殺,否則老子定要和他同歸於盡。」
有人眼神陰冷,宛若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高空墜落而來的一道虛影。
此人本以處於苦苦支撐之態,雖消耗極大,卻也尚可堅持住,只待紫妖公子等人尋得造化靈根,他便也得救了。
可誰承想,在這緊要關頭,竟有人無意中闖來了,生生將這平靜打破,攪動的瞬間,此人耗盡渾身力量,方才堪堪保住性命。
而峽谷中尚無半點動靜,顯然一時半會兒造化靈根難以被尋到,而他,卻已然堅持不住了。
「雷鷹兄,切勿衝動呀,凡事好說,不能魯莽行事。」
「雷鷹大哥,那小子算什麼東西,以您的命卻和他同歸於盡,豈不是漲他的臉。」
聞得雷鷹竟要舍下一身血肉,也要令來人殞命於此,頓時將這些人嚇壞了。
若雷鷹選擇自爆,無疑於在平靜的水潭中投放一顆驚天炸彈。
或許可將來人炸的粉身碎骨,神魂具滅,出得胸中那口惡氣,可他們這些人便也要跟着陪葬了。
「哼,無膽匪類,我妖族得天地運道而生,豈能畏懼生死。」
雷鷹冷哼一聲,似乎對這些人貪生怕死之事極為蔑視。
瑪德,你要不是快堅持不住了,能捨得死?要是在外面,老子定拔光你的鳥毛。
見雷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