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楠被判入天淵窟之事,依舊在妖聖院中流傳,並未隨着時間流逝而逐漸平息下去。
天淵窟在妖聖院,可是禁忌一般的存在,唯有犯下滔天大罪,方被判入天淵窟。
至少有近百年,未有人被罰入其中,而喬楠卻有幸,成為百年來第一人。
「將他流放至那裏,會不會有意外?」
「看那小子的造化了,能否尋找出天機了。」
在一座大殿內,有幾道恐怖身影盤坐,正在商量着對策。
而在大殿正中,擺放着一塊人高的銅鏡,銅鏡內有道身影,躺在處山崖上,赫然正是傳言中,被流放至天淵窟的喬楠。
「痛!痛!痛!一股鑽心的痛,觸擊靈魂深處!」
喬楠躺在山澗處,約摸有數日之後,手指微微動彈了下,終於醒了過來。
醒來的第一反應,便是痛,一陣鑽心的痛,好似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噗!」
手掌顫巍着,支撐起身體,當即咳出一大口血水來。
「這是哪裏?難道是天淵窟?」
喬楠抬起頭,望向四周,發現自己竟然身處於山澗中,背後便是山崖,在朝着高空望去,寰宇清明,陽光潑灑而下,刺得人眼眸都難以睜開。
這讓他極為詫異,畢竟在傳聞中,天淵窟可是終年被黑氣籠罩,不見天日,哪裏像現在這般,可看到晴朗的高空。
「思過崖!」
喬楠邁着蹣跚的步子,走到山崖邊,只見那裏立着一塊丈許高的石碑,碑上筆走龍蛇,刻着三個字:思過崖!
「好強大的劍意!」
他的手指剛觸摸到石碑,便有恐怖劍氣遁出,直接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一道細微的劍痕。
碑上氤氳着一股神秘的劍意,即便是喬楠的肉身,竟也輕易被傷,可見威勢之強。
這塊石碑通體泛着黝黑,不知存在多少歲月可,卻依舊蘊含着如此凜冽的劍意,着實令人吃驚。
當初在碑上留下劍意之人,恐怕實力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吧,否則,劍意豈會千古不滅。
在石碑四周,有些許碎石,稜角整齊光滑,仿佛被人以劍氣,將這裏的石頭盡皆割碎在此。
喬楠皺着眉頭,望着地上的一堆碎石,猛然發現,這些碎石堆在此處已有些年代,但輪廓依舊清晰,仿佛曾經是一體。
他仔細的打量着一番,竟然發現,碎石上隱約有字跡存在,可惜歲月太過於久遠,碎石也都變了形狀,早已難辨認出,上面曾留下什麼。
「難道我沒被打入天淵窟,而是被關押在思過崖?」
喬楠不住的打量着四周,越發篤定,自己絕不在天淵窟中,否則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思過崖,乃是妖聖院懲罰犯錯之人,在此靜坐思過,待懺悔之後,方可被放出思過崖。
名曰是崖,實則便是一尊獨立的山崖,三面皆是萬向深淵,唯有背後處,是一堵山牆,好似個天然山洞,供思過者盤膝打坐。
「我若全力一戰,不知能夠與至尊強者對抗?」
喬楠雖被兩名執法者打敗,他卻並不氣餒,甚至心中涌動着驚天戰意,欲要再與至尊強者一戰。
畢竟他能以半步至尊之境,在兩名至尊強者圍攻下,堅持如此之久,已然算是奇蹟,更何況,當時左陽泰坐在一旁觀看,他根本不敢動用全部實力。
他盤坐在山穴中,感到肋骨被震斷了數根,胸骨也被震斷了。當即體內暗暗運轉天荒古經,調整自身狀態,好將傷勢治癒。
天荒古經乃是曠世奇經,蘊含無上威能,一經運轉,頓時便有股龐然氣勢從他的體內釋放出,好似有尊荒古神獸在此蟄伏。
渾身毛孔舒張,四周天地間的靈氣被吸引而來,順着毛孔被吞噬進體內。
思過崖處於靈氣貧瘠之地,方圓百里內,無一處靈脈存在。
但在天荒古經強大的吞噬力下,雖是靈氣貧瘠匱乏之地,依舊有縷縷靈氣,好似潺潺泉水,從四方湧來,被他的身軀所吞噬。
他這一坐,便是數日之久,在這數日間,喬楠並非一無所獲,不僅將遭受損傷的寶體修復,更在與至尊強者對戰中,領悟頗多,使得修為也水到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