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策神看出異樣,立刻封住了身上任督二脈上的幾處大穴。
「沒用的,末日粉塵、浩劫煙和淚雨本來都沒有毒性,混合在一起也是沒有毒性的,但混合在一起後,若是見到血,就會變得劇毒無比,並且中毒者暫時不會有任何異樣,當你能感覺到疼痛的時候,說明毒素已經一路過關斬將,攻入心脈了。」微微劍哮聲中隱隱透露出這句話來。
袁策神忍住疼痛,以龍之真氣查看全身,意圖清除毒素。
「沒用的,此毒一入身體便會深入腠理,根植血脈,除非是傳說中更膚易血的手段,否則你休想活命。」
那人還沒說完,袁策神便一口鮮血噴出,噴出的鮮血竟是青色的,將身前的石板都腐化成泥。
雲卿在遠處看到父親的異狀,趕緊跑過去,拉住父親的衣服,道:「爹爹,你究竟是怎麼了,我們快回去吧,找哥哥,哥哥一定有辦法救你的,我們回去吧,爹!」
「愛父情深,小娃兒,你知不知道,你的親爹要把你賣了。」
袁策神害怕自己身上的毒會影響到兒子,當下一拂衣袖,平地捲起一股颶風,將兒子吹出了幾丈開外。雲卿落到地上,仍沒有一絲痛感。
「怎麼樣,你還要去萬佛崖,還不肯交出袁雲卿嗎?」石壁上的人道。
袁策神撫胸斜立,道:「老夫就是拼了最後一口氣也不會把兒子交給你……」話才說完,劇毒攻心,他支撐不住,一條腿不禁屈了下去。
雲卿看到父親的樣子,立刻站起來,在一邊對着黑衣人道:「你不是要我嗎,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必須放過我的父親。」
「好,我答應你,你站到那棵婆娑樹下吧。」
雲卿乖乖朝那棵婆娑樹走去,到了樹下,那人五指成箕,一道強大的吸力憑空生出,瞬間將雲卿帶起。才一眨眼,雲卿已站在石壁之上。
那人看了看雲卿,腳踏石壁,斜身而上。
豈料底下金光大漲,金光之中,一條天龍洶洶上涌,散發出無匹神威。轉眼便掠至那人後背。
那人一心上躍,無暇它顧,待得反應過來之時,天龍已透體而過,使得他慘呼連連,身體如落葉般下墜。
袁策神見機,強行壓住傷勢,御龍心則倏然上手,頓時,這片山谷里龍吟風哮,龍影搖曳,金色光芒如旭日噴薄,將天上地下照得白晝一般明亮。
而龍影的正中間正是那個莫名的黑衣人,雖然他身體失去了鈐制,在往下掉,但他一身功力豈是等閒,滿天金光之中,一團黑色氣體從他身體內冒出,化為黑色球狀盾牌,罩住他全身,使他不至於被金芒吞沒。
雲卿只覺眼前一亮,耀眼的光芒使他睜不開眼。
黑衣人將至地面時,一掌拍地,一手出劍,只聽一陣劍哮鏗然,於龍吟聲中豁然而起,再一聲炸裂,劍哮龍吟都戛然而止。
夜,又恢復到它本來的色彩。漆黑,如墨,目不見物。
雲卿睜開明目,卻什麼也看不見。
「可惡,可惡!去死吧你!」
當這個陌生聲音響起的時候,天際,一道閃電划過,隆隆雷聲倏忽而至。
天,地,仿佛都在震怒。
袁策神凝眉冷看,只見石壁上有串串未乾的血跡。
空中落下滴滴液體,不是雨,是血。顯然,黑衣人也被龍之真氣傷到,甚至影響到了他的根基。
一道玄色劍芒劃空而下,夜,是它最好的保護色。
待得袁策神發現的時候,劍芒已經欺近他的身體。他不得不急運真元,身上龍氣蒸騰,將黑色劍芒抵消了兩三分。但為時已晚,餘下的黑色劍氣竟將他倒卷而去,他整個人重重地摔在石壁上,又是一口毒血噴出,卻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爹……」
「快走……」
袁策神艱難地說了這兩個字後,勉強將腿盤起來,席地而坐,看着不知名的人道:「閣下真是好本事,能在不露自家武學之下重創於我。」
「既是知曉,還不延頸待戮?」
袁策神又一口毒血噴出,不料他卻淡然一笑,道:「不過,你可知道,被龍之真氣傷到,你這一生將永遠擺脫不了血禁的噩夢,除非……除非集齊天地雙珠,以無上真力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