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進入不老長春谷內，卻見其中有一座座房屋的廢墟，根本沒有一座房屋還是完好的。
「看來這裏曾經有過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山谷中奇花異樹頗多，深逾一人高的草叢也遍佈其中，早已經看不出阡陌交錯的痕跡了。
好在林楓輕功絕頂，兩腳輕輕踏在片片草葉之上，卻也如履平地。
依照無崖子的描述，沿着一座座屋子的廢墟，行到一座仿佛祭壇般的建築前，望着那已經是斷壁殘垣的高台，林楓腳步微微一頓，隨後便徑直掠上前去。
「此處祭壇，應當便是師兄所說之泉眼所在了。」
臨行前，無崖子曾一字一句的將當初他繼承掌門之位時，逍遙子說得話轉告於林楓。
不過無崖子自己卻也不曾來過這處山谷，更不曾飲用過不老長春泉中之水。
只因逍遙子告誡過他，未曾築基之前，飲用那泉水有害無益，因為普通武者的體質，無法承受那泉水中的靈力。
林楓飛掠到祭壇邊，一眼望去，不由大失所望，只見祭壇中一個乾涸的大坑被水晶罩子蓋住，其中並無絲毫水漬。
「難道這幾十年中有人來過谷中，取走了泉水？可是沒有掌門信物，誰又能完好無損的打開水晶護罩呢？」
據逍遙子所言，不老長春泉每隔五十年有一次豐水期，每一次豐水期則正好能夠流出祭壇上這一坑之水，而且只要無人取之，泉水歷經多年，也不會有絲毫乾涸蒸發。
「宿主，這水晶有迷亂視線的作用，其實泉水就在其中。」
忽然間，從不主動發表意見的神玉難得開了口。
能讓神玉開口，可見此泉水之不凡！
無崖子言語中並沒有提到這水晶罩子的事情，想來他自己都沒有來過這山谷，有些情況不清楚也是在所難免。
林楓頓時由失望轉為驚喜，隨後將手上的「逍遙神仙環」取下，輕輕放置於祭壇上的一處凹槽中，兩者嚴絲合縫，渾然如一體。
只聽「咔嚓」一聲，水晶護罩應聲開啟，頓時近乎牛奶般的乳白色泉水映入了林楓眼帘。
「如此色澤的泉水，倒真是少見。不求它真能讓人長生不老，只希望他當真有明顯的延年益壽之效便好了。」
林楓取出七八個瓷瓶，再以北冥真氣包裹住祭壇石坑中的泉水，將其一滴不差的盡數置入瓷瓶之中。
這些瓷瓶每個大約有二百毫升，這滿滿一石坑的長春不老泉，卻是整整裝滿了五瓶還多一些，總共約有一千一百多毫升。
「神玉，你知道這泉水具體效果如何嗎？」
林楓將裝滿的瓷瓶盡數收入了神玉空間，只將那半瓶泉水單獨拿在手裏仔細觀察。
「築基期以上修士服用該泉水三百毫升，可提升壽元一百年，同時可提升修為至築基期巔峰。二次服用效用降低至十分之一，以此類推。」
神玉的回答讓林楓有些失望，原來傳說中的不老長春泉，也只不過能提升一百年壽元而已。
「這也太差勁了吧，天下第一時空的張三丰，也沒服用這東西，還不照樣活了兩百多歲！」
神玉隨即又道：「張三丰自有其機緣，且他一生元陽未泄，又深諳養身之道，壽元自然遠超常人。此外，進入金丹期後，修士壽元會再加二百年。」
「童子身、懂養身之道就能多活幾年？那豈不是說一個人的壽元不是固定的？」林楓好奇問道。
「你問的問題本身就很有問題，如果壽元是固定的話，那修士們還修個屁的仙？你想問的應該是同等修為之下，壽元會不會因為其他因素而改變吧？」
「其實，壽元只是理論上某個生物的生機能夠持續的時間，但氣運才是決定到底能夠活多久的根本。」神玉這段話的語氣里充滿了鄙視。
林楓雖然被嘲諷得心中氣悶，但卻也無可反駁，誰讓自己問了個腦殘問題呢？
正如神玉所說，如果壽元是一成不變的，那還修什麼仙呢？反正再怎麼提升修為，壽元也不會改，那不如安安穩穩找個地方，靜度餘生算了。
不過說到最後，卻又歸結到那虛無縹緲的氣運上去了。
「氣運究竟是什麼？運氣嗎？」林楓最大的疑惑就是這個。
「運氣是氣運，但氣運不只是運氣。有句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時的運氣不好，也許背後蘊藏的，卻是深厚的福源。氣運二字，實在不是用言語可以講述清楚的。」
神玉的回答林楓聽得似懂非懂，最後也就不多想了，直截了當問道：「那我的氣運如何？」
神玉沉默半晌，才道：「大部分人是不作死就不會死，而你，作了死也未必會死。不過，氣運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所以能不作死，還是不要作死。」
「『作了死也未必會死』？話雖然有幾分糙，怎麼說起來不自覺得就有一股王霸之氣呢？」
林楓眼睛眨了眨，有些發懵。
作了死也未必會死，這種程度的氣運，應該是不低了，但到底有多高呢？
林楓再問，神玉就顧左右而言他了。
「本玉必須提醒宿主，你當前是靈魂狀態，即使服用了這泉水，也無法提升肉身壽命。」
林楓聞言面色不由苦了下來：「那修為能提升嗎？在異時空服用後，回到原始時空再服用，算是二次服用嗎，效果會不會只有十分之一？」
神玉回道：「現在服用可以正常提升修為。回到原始時空再次服用，壽命仍然可以增長百年，但修為的提升，就只能有原來的十分之一了。說到這裏，本玉還要提醒宿主，你目前的反哺之力僅為四分之一。換言之，以你現在的修為，回到原始時空也就只有二十五年功力，遠遠達不到可以服用這泉水的標準。」
林楓眉頭幾乎要擰成一條麻花了，思慮良久終於咬牙道：「浪費就浪費一點兒了，這泉水整整有一升多，足夠了！反正留着也沒多大用！」
第二章到，稍後還有一章。
第三更為書友「骨灰、日常」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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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