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五人被孔武安排在狗兒胡同外圍的一處院子裏,院子雖不大,卻也是夠五人住下,院子雖小卻也是五臟俱全,當天幾人便吃上了這兩年多來,第一頓飽飯。
自從當了乞丐,他也只敢在狗兒胡同這些貧民區活動,連個肉沫子都沒見着過,這會兒吃着噴香的飯菜,直覺得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這天夜裏,吃過了晚飯後,劉洋在屋子裏找了筆墨紙硯,寫了一封懺悔信,又寫了他今日的所見所聞,趁着夜色瘸着雙腿,將信送到了戰王府門口,用石頭壓下就躲了起來。
值夜的侍衛見到那信後,直接送到了落雨手裏。
看着信封上署名戰王妃親啟幾個大字,落雨想不通寫信的人會是誰,為何會將信丟在王府門口而不露面?
蕭十七拿到信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早上了。
本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卻沒想到從信里獲得了那麼大一個消息。
她將信遞給落雨:「你也看看,都說狗急了跳牆,沒想到蕭家的人,還真是膽大妄為到孤注一擲!」
落雨迅速看完,嘴角揚起一抹陰森森的笑來。
「其實王妃,這次不用我們動手,他們就會玩完!」
信上說,那群亡命之徒的殺手好像要對付蕭家,她便猜想着,是不是蕭大老爺請人不成,反而得罪了那群殺手!
不過,無論真假,他們都會保護好蕭十七,那些人想要進王府殺人?簡直痴心妄想。
有了防備,那些人要是來,估計還沒進門就會被暗衛給抓住。
兩人正說着話,管家跑過來說是外面有人求見王妃。
蕭十七望了落雨一眼。
楚夙都好幾天不在家,難道是誰得到了什麼消息,來刁難她的?
不過,她蕭十七也不是吃素的,管他來的什麼牛鬼蛇神,她只管招呼着就行!
「去請進來,我就在偏廳里等着!」
她和落雨前腳剛坐下,後面管家便帶着沈言詣走了進來。
見是沈言詣,蕭十七先是詫異了一下,便垂下眸子請他入座,開門見山地道:「不知沈大公子前來王府找我有何貴幹?」
沈言詣和陸阡塵是原主兒時最美好,也最重要的兩個人。
蕭十七不想再摻合到這兩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身上去。
原主已死,所有的恩怨也已了,她不希望他們再對她這個冒牌貨執着下去。
無論以前沈言詣對原主的感情是什麼樣的,她現在也不想知道。
自從兩人去西隨找過她,她也有了原主那些原本缺失的記憶後,她將一切都看開了,也不會再去怨恨沈言詣當初退婚的事,只希望大家各自安好!
但沈言詣卻並不這麼想,他看着蕭十七,雙眸中閃過微不可察的亮光,聲音如長笛般延綿悠長:「當初我告訴你,那三十萬兩銀票是假的,沒想到昨日竟有人拿着那假的銀票票據去沈家錢號兌換現銀被掌柜發現,他雖將人給打發走了,可我還是不放心你這裏!」
蕭十七挑眉看着沈言詣:「謝謝你的關心,你也看到了,我在王府,很安全。」
沈言詣帶來的消息,算是與那劉洋所寫的信倒是十分吻合。
如果她沒猜錯,定是蕭家拿着她當初給的那三十萬兩銀票的票據去買兇殺她,等那些殺手去取現銀時,發現票據是假的,以為是被人給戲耍了,才會找到劉洋查出了幕後之人,然後再進行報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蕭家還真是受了無妄之災。
不過也是他們活該,誰讓蕭老太婆當初貪了她的銀子的!他們都那麼有錢了,還鑽到錢眼裏。
用她的銀子買兇殺她?還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三十萬兩銀子殺她?真是應了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次不用她出手,只那些殺手,就能將蕭家給攪的天翻地覆,再加上後日便是蕭老太君兌現那些商家補償銀子的日期,到時候一場好戲再所難免。
蕭十七想想就覺得倍兒爽。
蕭老太婆也真是犯賤,蕭家都到了這種不死不活的地步了,還在折騰,看樣子,不將蕭家折騰沒,是不會罷休了。
就算是她蕭十七願意給他們留條活路,也得他們先別折在別
486 暗自報信,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