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苟一鳴重重一哼,對着隨同而來的一個學員喝道:「阿虎,你去,不要墜了我們一鳴跆拳道館的威風。」
「是,教練。」阿虎應聲而出。
「且慢!」張老師眼看又一場挑戰即將開始,如此這般打下去,寧志遠想要不重傷都不可能了。
他連忙跑了過來,對苟一鳴說道:「苟教練,我看這場挑戰就至此為止吧,剛才寧志遠也是僥倖獲勝,你不要再跟他一般見識……」
「不!」苟一鳴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張老師,剛才這名同學說得很對,作為教員,自身的技術連學生都不如,又哪有資格指教學生呢?所以,這場挑戰必須繼續進行下去,直到我們為他找到合適的教員為止。」
張老師感到陣陣苦澀,剛才,寧志遠重傷了他帶來的人,讓他面子難看,如今,不把寧志遠打重傷,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唉,也不能怪寧志遠剛才下重手,那小分頭行徑如此歹毒,任誰在那種情況之下,都絕對不會留手。
苟一鳴一揮手,那阿虎向比賽場地上走了過來。
他個子高大,身材結實,行動如風,性情沉穩,一看就是箇中高手,絕不是剛才小分頭那種半吊子水貨。
看着阿虎走出來,唐詩雅不禁暗自着急,這個阿虎是純紅腰帶。
純紅的實力,她是最清楚的,紅色代表危險,暗指這個選手特別危險。
並且,這還不是主要的。據她所知,這個阿虎的實力早已超出了純紅的水平,上一屆全市跆拳道比賽,他就獲得過亞軍。
如今,大半年過去了,恐怕他的實力比起苟一鳴也不相上下。
面對這個阿虎時,她可以說根本沒有對戰的資格。
如今,寧志遠卻要與這樣的恐怖選手對戰,她怎麼可能不害怕。
「寧志遠,你認輸好嗎?你就認輸吧!給苟教練認個錯,求他饒了你。」
唐詩雅拉着寧志遠的胳膊,軟語相求。
她實在是害怕寧志遠受傷,剛才的小分頭的那一腳已經把她嚇破了膽,她不敢想像,那一腳如果踢實了,寧志遠會面臨什麼樣的悽慘下場。
「不,我絕對不允許這個傢伙占你半點便宜。」
寧志遠眼神中透着堅定,沒有絲毫可以相商的餘地。
唐詩雅呆了呆,她一直搞不明白,寧志遠為什麼會發起這場挑戰,一直以為寧志遠是在發瘋。
可如今,寧志遠卻對她說「絕不允許這個傢伙占你半點便宜」,難道寧志遠是為了她才發起這場挑戰?那這個準備占她便宜的傢伙又是誰。
唐詩雅心中泛起一陣陣甜蜜,卻又感到一陣陣迷茫,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看着阿虎的純紅腰帶,寧志遠不由得豪氣頓生:
「我不管你是什麼腰帶,也不管你是什麼樣的實力,想要打敗我,沒那麼容易。」
阿虎上來行完禮後,戰鬥隨即展開。
只見他不出腿則已,一出腿就快若閃電,攻勢如潮,前踢、橫踢、下劈、後踢、後旋、旋風踢、側踹、正蹬,各種實戰招式如水銀瀉地一般,連綿不斷地湧來。
無論是攻擊速度、攻擊強度以及各種招式的連貫性,都遠遠強過小分頭,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倘若真要比較的話,用同樣的招式,小分頭攻擊一次的時間,阿虎足以攻擊三次以上。
寧志遠突然面臨這般急風驟雨的攻擊,被逼得一退再退,好幾次都無法閃避開,只能用胳膊肉厚處硬扛住對方的攻擊。
至於反過來進攻,他根本就不敢想像。
看着這如潮般狂猛的進攻,苟一鳴微微點頭,臉露得色,對站在身邊的幾個學員說道:「好好看看阿虎的動作,對於你們來說,這也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
又轉過頭來,盯着寧志遠,暗想道:「我看你這次還能不受傷。不過,阿虎這學員性子太直率,完全不懂我的心意,就算是贏了,估計也不會下太重的手,他要跟小分頭一樣機靈就好了。」
看着阿虎的攻擊和寧志遠的狼狽躲閃,唐詩雅和張老師面如土色,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影響了寧志遠。
此時此刻,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