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寧志遠受傷,學員們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出手,將苟一鳴制住。
苟一鳴不願意就此罷休,依然瘋狂的掙扎,聲嘶力竭的罵道:「小兔崽子,我早晚會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面對苟一鳴的叫囂,寧志遠傲然挺立,自上而下,俯視着被眾學員壓倒在地的苟一鳴,用悲憫的眼神看着他,不屑的說道:
「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對手!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的無恥和卑鄙,終究會被理智的人們看清;你的騙局無論多麼完美,也終究會被事實揭穿。今天你所遭遇的一切,不過是為你曾經所做的惡行付出代價。你連這麼簡單的事實都分辨不清,如何能成為我的對手?」
被寧志遠一番責問,苟一鳴完全愣住了,他居然連被寧志遠重視的資格都沒有。
寧志遠不再管他,在張老師的攙扶下,緩緩坐在地板上,伸出傷腳,任由張老師協助止血包紮。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腳掌都被刺穿了,這還怎麼參加運動會?」張老師的心中一片苦澀。
唐詩雅沖了上來,跪在寧志遠身邊,一把將他抱在懷中,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大哭道:
「都怪我!都怪我!我為什麼沒有早一點認清苟一鳴的真面目?如果我一開始就察覺到他的不懷好意,拒絕他來指導的話,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你也沒會受傷了!」
洶湧飽滿的胸脯實打實地壓在寧志遠的臉上。
聞着那幽幽的芳香,感受着那動人的柔軟和溫暖,寧志遠無恥地覺得,受傷其實也挺不錯的!
美美的感受了幾分鐘,寧志遠不得不痛苦地離開這溫暖的懷抱,掙扎着扭開腦袋,大口的喘着氣。
「小辣椒,你捂得我都透不過來氣了!」
看着寧志遠一臉壞笑的樣子,唐詩雅臉上紅了紅,一邊哭一邊責備道:「你還笑!你還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笑!」
寧志遠伸出雙手,捧着她的臉,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笑了笑,溫柔地說道:「相信我,沒事兒的,這點傷難不倒我。」
唐詩雅依然哭着自責道:「都怪我,害你受這麼重的傷。」
「這不怪你,你別自責了,也別哭了!暴龍只會狂暴,可是沒有眼淚的喲!」寧志遠打趣道。
唐詩雅破涕而笑,然而看着那個仍在流血的傷口,她又不禁擔憂起來。
「你還說笑,看看你的腳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過兩天就是運動會,這可怎麼辦?」
寧致遠輕聲安慰道:「沒事兒了,這傷口在外側,影響不大,運動會我依然會參加。」
「什麼?你還要準備參加運動會。」張老師忍不住插嘴問道。
寧志遠堅定地點了點頭:「校長解決了我和妹妹的上學問題,對我有恩。這場運動會對他十分重要,我不能因為這點小傷,就打亂他的整個計劃。我受傷的事情,你們先不要告訴他,以免他擔心。」
張老師依然很是擔心:「可是你這個樣子去參加比賽,能取得好的成績嗎?」
寧志遠試着活動了一下左腳,說「看樣子長跑不能參加了,但包一包其他項目是沒問題的。我不光要參加這場運動會,我還要比出好的成績來,要不然對不起校長對我的幫助。」
唐詩雅擔心地看着寧志遠的傷腳,問道:「真的沒有關係嗎?」
寧志遠堅定地點了點頭。
張老師看着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被寧志遠的堅強深深打動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先去學校醫務室,把你的傷口好好處理一下,以免感染。」
張老師一說完,便轉過身來,準備背起寧志遠。
寧志遠止住了他,說:「張老師,麻煩你去校醫務室幫我拿一點消毒藥水和紗布來就行了,咱們的跆拳道表演綵排還沒有完成,我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裏。」
張老師愣了愣,狠狠一點頭,說了一聲「好」,便轉身離去。
過了一會兒,阿虎將苟一鳴完全制住,又安排人看好他,並報了警,以防他再鬧事。
然後他才走過來,對着寧志遠,鄭重地行了一禮,說道:「寧志遠,謝謝你剛才救了我,你對我有救命之恩,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話,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