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張怪臉,我突然感覺頭暈目眩,眼睛一花人就差點失去意識,我立刻知道這是那個黑凶在利用我的九重瞳作祟,我急忙睜開眼睛,肉眼所能見到的一片漆黑立刻使我的頭腦清醒過來。
我強忍着腰間的劇痛,憑着自己的直覺一刀朝着怪臉所在的位置扎過去,這時候我腦海里突然傳來辛叔的喊聲:「不要!」
我下意識一愣,心說這不是在屍水裏嗎?他怎麼可能喊的出來,但是手還是慢了,那黑凶干擾了我的視聽,借着這麼個空當,轉身繼續朝着辛叔抓過去。
幽蟄在漆黑的屍潭裏依舊不會被任何人影響,我雖然反應慢了一籌,但危機時刻我還是有點腦子的,這一刀雖然扎的歪了,可我還是扎中了那黑凶的側肩,順着他的脖子斜切了進去。
殭屍,凶就凶在根本不知道疼痛,我一刀插進去之後,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撲在辛叔的腿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只好再次閉眼運用九重瞳的心眼去看,發現辛叔這時候已經危在旦夕,腿已經被這東西給狠狠咬住,辛叔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被咬住以後,他沒有用腳去踹,反而死死夾住這黑凶,雙腿幾次用力狠絞。
這力量極大,那黑凶的身體都被辛叔給絞的變了形,但就是不鬆口,我幾乎能聽到屍體乾癟的身體發出嘎啦啦的骨裂聲。
心想這要是個人,還不得被擰成麻花啊?
雖然吃驚,但我這時候也拼了,幽蟄順着那殭屍的脖頸旋了大半圈,但是那粽子惡的讓人難以想像,不管我怎麼去捅他,他就是緊抱着辛叔死不撒手。
我簡直快急瘋了,這時候繩子上終於傳來一股拉力,終於扯着我們兩個向岸上帶去。
那黑凶眼睛裏面全是凶光,我忍不住跟他對視了一下,發現這殭屍乾癟的眼眶裏居然射出來兩道慘綠色的光,看起來竟然十分的怨毒,好像不甘心我們要被救上去一樣。
我大驚失色,想要抽出來幽蟄直接捅他的腦袋,這時候那黑凶的嘴巴里突然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接着另一隻長着修長指甲的屍手一下扯住我的胳膊把我向下面拉,我不由一陣抓狂,狠命把他的手甩掉,可是身子被往上拽的時候,身子一下被骨頭牆壁上支愣出來的一隻手給勾住了潛水服。
我心叫一聲糟了,這個屍潭實在太窄了,兩個人想要一起被拉上去實在是太難了,我看了辛叔一眼,發現他這時候臉色已經泛青了,應該是已經中了屍毒了,想起來剛才他幫我摁住氧氣罩的一幕,我一咬牙,肩膀往上一抬,伸手就託了這老頭一把。
同時幽蟄在那個黑凶的脖子上狠狠一剮,這一下加上辛叔的一夾,居然把這個黑凶的腦袋給扯下來了,這黑凶沒了腦袋,頓時也不抓着辛叔不放了,發了瘋一樣朝我撲上來,兩條長滿青鱗的屍爪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想把我掐死。
我心裏大罵,感覺這黑凶哪裏是殭屍啊,簡直就是科幻片裏的機械人,他根本就不是想把我掐死,而是要把我的脖子掐斷,然後把我的頭拿下來賠給他。
我感覺脖子馬上就要被它給掐斷了,嘴巴下意識就被掐的張開,偏偏這時候背後一隻屍手勾住了我氧氣罩的管子,掙紮下管子一下就被扯了下來。
我嗆了一口屍潭裏的水,頓時一股惡臭差點給我熏暈過去,屍體腐爛的臭味兒加上一股陳年的霉味直衝我的大腦,這下慘了,我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多次經歷生死邊緣讓我強憋住了一口氣,在最短的時間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就在喉嚨幾乎被他掐的變形地時候,我伸手拿幽蟄一刀斬下了那粽子的一條胳膊!就在我還想去砍它第二條胳膊的時候,腰間突然傳來了一股大力,這道力量比之前可大的多了,直接拉着我蹭着骨牆往上拽,只三五秒的時間,我就被人從水潭裏拽了出來。
只剩下一隻手的黑凶抓着我被從水裏拖出來,立刻就要鬆手縮進水裏,早在一邊準備的兩個夥計立刻伸出手裏的螺紋鋼管,直接插進了黑凶的肋下,劉天宇立刻灑出一把糯米打在黑凶的身上。
不知怎麼,那些原本普通的糯米砸在屍變的黑凶身上,立刻就冒出了陣陣白煙,原本那具看起來無所畏懼刀槍不入的殭屍突然如同篩糠一樣抖動起來。
「快,把它扔下去!這些糯米鎮不住裏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