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糯糯鑽進我的睡袋,這個舉動嚇了我一大跳,我的心跳一下加速起來,下一秒心裏面就充滿了戒備。
「你干什……」我聲音還沒完全脫口而出,嘴巴已經被呂糯糯的手給按住。
這麼香艷的一幕按理來說我應該心臟跳的更快,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呂糯糯的這個動作讓我打了一個哆嗦。
她的手太冰了,冷的就像是在冰水裏面泡過一樣,仿佛沒有半點溫度,這種寒度根本不是正常有體溫的人能夠達到的,這讓我想起了百花公主的屍體,也是一樣的冰冷。
呂糯糯小聲對我說道:「別動也別說話。」
其實呂糯糯這句話非常多餘,就算她不說,我也不會亂動,因為她的身體涼的簡直跟女鬼一樣,我渾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哪兒還敢亂動。
接着,我感覺呂糯糯在睡袋裏抓起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芯里寫了三個字「有聽奴!」
所謂的聽奴,簡言之就是聽力超群,用耳朵為主子監視一定範圍內人們的奴才。
她既然這麼寫這三個字,就說明她懷疑這個隊伍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聯想到之前她在營地里演的那些戲,我突然找到了一點感覺,之前陳汐瑜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有先前去玉石碑林六子的反應……
雖然猜不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猜測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六子在動手之前,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知不知道九爺這個稱謂在呂家甚至整個倒斗界有什麼意義。
現在我還不知道有什麼意義,但是通過呂糯糯這一系列的反應,我覺得看來在來之前我的準備工作做得太簡單了,沒把事情摸清楚了就貿然攪合進來的惡果正在逐漸一點點的體現出來。
我感覺呂糯糯的身體一直在微微發抖,想到進山以來的種種,我突然對她生出一股憐惜,把她摟在懷裏的感覺跟摟着一具女屍沒什麼區別,她的身體實在是太涼了,冷的如同一塊玉一樣。
呂糯糯被我摟住,沒法在我手裏寫字,只好在我胸口上慢慢的寫,我被她弄得心裏有點痒痒,加上她寫的字太複雜,我辨認了幾次都沒猜出來她寫的是什麼。
而且到了這會兒,我已經累的眼皮一直在打架了,整個人處在一種仿佛要沒電關機了的狀態,感覺她寫了幾次以後,居然漸漸睡死了過去。
……
等到第二天我醒的時候,我發現我還死死摟着呂糯糯,她的身體似乎被我焐熱了一些,所以睡得比較沉。墓里非常的黑暗,加上遠處的火光找不到這裏,所以我看不清她是什麼表情,只感覺自己被她枕着的胳膊一片濕漉。
感覺應該不是口水,而是眼淚。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呂糯糯是在夜裏做了噩夢還是偷偷哭過,本來我是不想吵醒她的,但是我是被尿憋醒的,加上男人早上起床時候的生理反應,感覺自己的姿勢非常尷尬。
又憋了半個多小時,我感覺膀胱都要炸了,終於小心翼翼把胳膊從她懷裏抽出來,起身前去放水。
見我醒了,守夜的人立刻問我有什麼事兒,我讓他指點我一下廁所的位置,他立刻給我指了個地方。
順着墓道走出去一百多步,不用別人領我,我就輕而易舉找到了守夜哥們說的那個廁所。
倒不是墓道本身不夠複雜,而是十幾號人上廁所的密閉空間,味道實在是沖的要命,說句不好聽的,辣眼睛是一點都不假。
萬幸的是,這地方沒有我想像中的處處是地雷,不知道是誰把這處墓室的地下排溝給撬開了,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旱廁,我捂着鼻子正上着廁所,仰着腦袋的手電光一下就照到了墓頂的天花板。
結果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我差點一個沒蹲穩摔進廁所裏面,在特娘這處墓室的頂上,擺放了整整一圈大頭朝下倒掉着的怪異雕像,並且表情都非常的猙獰,像是一堆石像鬼倒掛在天上看着你。
我罵了一句,心說這是誰選的茅廁地址,如此規模龐大的地宮結構裏面,按理說都有用來供給施工者和奴隸使用的廁所,那種專門的地方你們不找,非得選個墓室供神的地方當毛樓,真特娘的半夜裏打手電上茅房——找死。
想着,我就加快了拉屎的速度,畢竟不是誰都想他們那群人一樣,喜歡被人看着上廁所,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