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鬼是一種相當罕見的惡鬼,弱小的畫皮鬼喜歡穿一些美女的人皮從而勾引男人,獲得精氣。而強大的畫皮惡鬼更喜歡有力量的軀體。
嚴格來說,其實畫皮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鬼,它倒更像是一種以掠奪別人身體不斷存活在世上的殭屍!將自身壞的部分撕掉換上別人好的部分。
在這幽暗的地宮之中,眼前的剝皮惡鬼已經將自己上半身的皮肉完全扯了下去,露出鮮血淋漓的上半身,我看的眼睛都直了,整個人傻在原地。有一個守衛竟然還活着,雖然頭流了一大灘血,但是竟然沒有死去,現在掙扎着竟然打算爬起來。
那畫皮剛脫完身上的皮,見到那守衛要爬起來,順手就將其拎了起來。
守衛明顯是被摔懵了,眼睛裏全都是血,根本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只感覺天旋地轉。
見他不明所以,我馬上大喊提醒道:「快反抗,他要剝你的皮!」
或許是我的喊聲起了作用,那人呆滯的身體終於起了反應,端着槍似乎要射,不過他的動作根本就是徒勞,因為很快畫皮惡鬼就抓住了他的脖子。
被勒住脖子的人一旦懸空,身體馬上就會使不出來力氣,連手都會抬不起來。這也是為什麼上吊的人一旦用腳踢開凳子,人就會被很快勒死的原因所在。
那個守衛脖子被掐住,整個人立刻軟的跟個麵條一樣,只能無力的胡亂蹬踹。根本對畫皮鬼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畫皮鬼扯着那個守衛的脖子,沒有皮肉的爪子如同一把鋒利地剃刀。沿着守衛的肚子緩緩滑動,隨着一陣咯吱吱吱的皮肉開裂聲響起。那個守衛的肚子被畫皮輕易地剖出一道平整的切痕,大量的鮮血從守衛的肚子裏面流了出來。
當指甲在那守衛的肚子周圍划過一圈的時候,那畫皮的手猛地抓住守衛翻開的肚皮惡狠狠地往上一掀,我整個人直接要吐出來了,腸子、腎臟、肝膽這些器官稀里嘩啦地全都從守衛的肚子裏面掉了出來,偏偏那個守衛竟然還沒有死,手腳依舊在蹬踹。
整個畫面就像是脫毛衣一樣,那守衛上半身的皮連同着肋骨外面的肌肉全都被畫皮掀了起來,因為我的九重瞳的緣故。我甚至清楚地看到守衛胸腔里的心臟還在砰砰跳動。因為強行剝皮的劇烈疼痛,守衛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瘋狂地顫抖,掛在外面的五臟因為守衛的蹬踹來回顫動。
我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畫面,想要早點了結了那個守衛,但是理智告訴我,如果我現在衝上去,那兩個侍衛就白死了,出手的最佳時機應該是惡鬼穿皮的一瞬間。淚水大顆的從我的眼睛裏涌了出來,我發現我已經不是那個義氣用事的自己。如果是以前,我根本不會理智的考慮這麼多,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
可是現在,我開始變得冷血。甚至有些無情,我開始漸漸明白了夏夕顏的寡言,時間帶給我們成長的同時。也漸漸抹殺了我們的天性。不過成長也有好處,它教會了我們如何在危險中成長。不會做一些無謂的犧牲,雖然我有些難以接受。但為了活下去,我必須這樣做!
我抹掉了眼睛裏的淚水,那個守衛最終也沒有被畫皮掐死,畫皮扯掉了他的人皮之後,將他扔到了地上,他的腿還在地上無力地蹬踹,五臟在地上被拖出了一條條恐怖的血痕。
畫皮惡鬼此時已經將雙手塞進了新的皮里,他的血肉之中出現了一條條細小的觸鬚,仿佛一根根鈎針想要刺進新的血肉裏面,從而控制這副新的皮囊。
就是現在!我感覺自己好像度日如年,終於等到了他穿皮的時刻!
拔出散兵刀的我猛然躥了出去,速度快的像是一條迅捷的獵豹,那畫皮惡鬼見我沖了過來,猛然轉過頭衝着我張開大嘴,我看到那是一副醜陋的鬼臉,面部肌肉看起來已經塌陷萎縮,兩個眼窩也已經深陷進去,形成了兩個黑中帶紅的窟窿,因為沒有眼皮的保護,窟窿裏面的眼睛看上去極為巨大,正轉過頭來怨毒之極地瞪着我。
惡鬼我見得多了,所以根本無視了他怨毒的眼神,拔出刀來朝着他的腦袋兜頭砍了下去。
那畫皮身上的皮肉瘋狂蠕動,身體上伸出來的小觸手勾住皮肉飛快地抓着皮往自己身上套,我這一刀揮出去眼看就要砍到他的後背,沒想到那鬼竟然邁開步子朝着實驗室內部跑去,見狀我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