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的底艙向來都是陰暗潮濕的地方,雖然艙底鋪了木板木板上又鋪了乾草,但依然有一股霉味在空氣中飄蕩。
船艙還有點狹窄,幾十個人像沙丁魚一樣擠在一起各人所擁有的空間非常的狹窄。
船上的人根本就沒拿這些偷渡者當人,在船開動後一個水手下到底艙惡狠狠地吼道:「都特麼老老實實地在這裏趴着,不許瞎幾把動彈,等船過了西瓦灣的分界線,會放你們到透風外面聽到了沒有?」
齊玉非常的不爽,好像老子沒花錢一樣,老子兩個人可是花了十個金幣的,不是說顧客都是上帝嗎?
上帝們蜷縮在底艙里沒有一點神聖的樣子,各種各樣的氣味簡直讓人心曠神愉。
在這種陰暗潮濕的環境裏最少要待一天一夜,吃喝拉撒幾乎都在這裏。
想多了,拉撒是都在這裏,至於吃喝就不要有什麼奢望了。
這一天一夜幾乎就別指望誰能給他們送吃喝的,如果自己身上帶着還湊合。
如果沒有準備就只能忍着。
說這裏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
這讓齊玉想起地球上那些偷渡客到美洲南洋去的偷渡客,經常有新聞說一船人到了目的地,活着的人只剩下一半,大部分都死在船上。
如果說放在幾十年前東西方條件差距巨大,這些偷渡者為了能過上幸福生活還情有可原。但是就是在他穿越前的時候,在國家已經開始重回世界巔峰的時候,竟然還有人偷渡去已經日暮西山的燈塔國齊玉就有點弄不懂了。
就像他現在弄不懂身邊這些人這個時候偷渡去西瓦里克是圖什麼。
他們不會是打着去發西瓦里克國難財的想法吧?
齊玉也沒興趣打聽,他和猛森擠在一起,在晃晃悠悠的黑暗船艙里度日如年。
因為沒有光線的原因連帶着似乎時間也停止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船的艙門終於被打開了。
「你們可以滾到上面去透透氣了,別特麼都悶死在裏面。」
船艙里的人一個接一個爬了出去。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齊玉上到甲板上伸了個懶腰。
西瓦灣為西瓦里克和南極國共同擁有的海灣,南北之間的距離在三百里左右。
船主讓他們出來透風也就說明現在船的位置已經進入西瓦里克一方的海域。
海面上空蕩蕩的看不到一艘船的影子。
透風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左右,隨後他們就又被趕回了底艙,在底艙里又悶了一天左右的時間。
又一個夜晚,這艘破爛不堪速度奇慢的船終於抵達了西瓦里克國南岸的一個不知名的小碼頭。
雖然這一路遭了不少罪,但萬幸的是他們並沒有遇上海盜。
齊玉和猛森下船上岸後找了一個簡陋的小旅店對付了一夜後,第二天就啟程去西瓦里克中東部一個大城市埃塞立德。
埃塞立德在這個叫諾瓦的小港口的東北方向,期間的距離有一百多里的距離,齊玉僱傭了一輛三匹馬拉的四輪馬車作為交通工具。
車主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精裝漢子,兩個眼睛炯炯有神,叫穆薩。
雖然天是藍的,陽光也很明媚,但西瓦里克半島卻沒有讓齊玉感受到一絲歡樂的氛圍,大陸上大多都是由東向西逃難的人群,這些人衣衫襤褸,面色驚慌,幾乎是頭也不回地往西方倉皇的趕路。
像他們這樣由西向東簡直就是另類。
齊玉除了向這些家破人亡的人們致以同情外也做不了什麼,久看這樣的情景讓人心情壓制,乾脆他就縮回了腦袋掏出了柳榮賓給他的那本小冊子。
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好好看看這本小冊子裏的內容了。
在連自己的手都看不見的船艙里他根本就沒機會看這個小冊子。
小冊子上比較詳細的介紹了雙方交戰部隊的規模以及地理位置。
西瓦里克國家有四十萬平方公里的國土,中間一道阿拉托斯山脈將西瓦里克分為東部和西部兩大部分。
東部與南極國接壤有兩道天險可守,分別是洪奇拉莫山脈和憾威馬城,現在所知洪奇拉莫防線已經失守,西瓦里克的軍隊全線退守到了憾威馬城。
如果憾威馬城再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