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地的冬天…
這裏的冬天究竟算不算冬天?雖然氣溫下降了幾度,紅玉寨的大街上沒有光膀子的人了,但也不過身上就加了一件長袖而已。
在地球的時候齊玉的家可是在北方,冬天北風呼嘯、大雪紛飛、滴水成冰。
可是這裏的冬天,四周的樹還是綠的,地里還長着莊稼,完全就是一番春暖花開的景象,這差距也太顯著了點。
齊玉感到極度的不適應。
轉眼就是半個多月過去了,這半個月的時間裏血地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當初栽下的那些來自岩石島的果樹,已經有五六米高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象。其中最早栽植的那幾顆樹竟然開花坐果了,一棵樹結了無數淺灰色的毛茸茸的小果實。
齊玉初步估計了一下,這一棵樹的產量估計在二三百斤左右,那麼總計三十六顆樹就可以結出近八千斤果實,如果全部吃掉就會有上萬棵果實,再過幾個月血地將會有超過無數這樣的果樹。
齊玉突然覺得這果樹不能栽植的太多,要把它當成戰略物質,就要控制它的數量。就是賣也要自己加工後只賣果肉不賣果核,如果這玩意別人也種植出來,那經濟價值就會大大的減少。
紅山城在匡祿拙的妙手回春之下,基本上已經竣工了,他已經回到了匡祿城繼續打造匡祿城。
紅山城是一座最多可容納兩萬人數的小城,現在住着來自途葉島那兩三千人顯得非常的空曠。
齊玉不擔心它住不滿,從三天前就開始有來自西陽城方面和東地城方面的難民不斷地湧入,短短三天的時間已經湧進了數千人之多。
難民多了治安的狀況就變得惡劣,儘管齊玉把沙天從匡祿城調了回來也擴大了執法監察隊的規模,但依然有點力不從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來到了血地。
東埡口才擴建的深水碼頭靠上了一條船,張合的船。
這個最近幾天他的船第二次拉着一船難民來到血地,自從接受了血地招收難民的旨意以後,他在黃花港和西陽城就賣力地給血地做宣傳,讓滯留黃花港和西陽城的難民來血地。
上一船他拉來了上百人的難民,而這一船人更多,超過一百五十人。
只是這一船的人和上一船的人有很大的不同,他們很少說話,看人的目光是藐視的,而且身上還瀰漫着淡淡的血氣。
常年行走江湖的張合意識到這是一群不簡單的人,弄不好就是和王國對抗的那批佔山為王的人。
因此,這一路上他關照船上的人小心謹慎,生怕惹惱了這些人。
現在,船靠東埡口,他終於可以放心了。
船停穩後,這些人都下了船,他們的頭頭那個一臉鬍子的中年人卻沒有下船,他站在船頭打量着港口。
「想不到幾年沒來,這裏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了。」中年人自言自語道。
葛潮手裏捧着一個厚厚的本子等在碼頭的出口。
在完成了齊玉交代的任務後,他又接着當他的人口普查組長,現在他就是在給這些難民登記註冊並分配他們接下來的住所和要從事的工作。
「什麼?完了讓老子幹活?老子到血地來可不是為了幹活才來的。」一個才從張合船上下來的直不楞煙的傢伙大聲地吼道。
「不幹活你來血地幹什麼?」
「老子們到血地來幹什麼現在還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為了幹活才來的。」另一個人的嗓門的腔調也是這樣。
「不幹活也可以,你有錢嗎?你若是身上有的是錢,血地不反對你們不幹活,你在這裏當大爺都沒人管你們。」
齊玉說了,窮人血地要,有錢人血地更要,說是能帶動投資拉到內需什麼的。
「有錢老子會到這破地方來!」
這意思就是沒錢了。
葛潮一聲冷哼:「告訴你們,血地不養懶漢,到血地的人就要以這裏為家,你們若是覺得到了這裏就是來當大爺來的,那你們的主意打錯了,到這裏你就是條龍也得圈着。」
「吆喝!你小子大概不知道我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吧?信不信老子把血地的頭領掀到海里去,我們來領導血地。」
葛潮看白痴一樣地看着面前這一圈兇悍的傢伙,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