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好似被無形的屏障擋住，帶着小丑面具的男人靴子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似是咧到嘴角的微笑像是帶着死亡的嘲諷。令人汗毛倒豎，不寒而慄。
沈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對方。
季舒往後退了幾步，瞳孔微顫，朝着對面開了一槍又一槍。
直到他們無路可退。
沈木白把季舒護在身後，儘管內心慌得要命，面上強作鎮定道，「我們身上沒有卡牌。」
男人血紅色的眼睛盯着他們，突然笑了起來，「我知道。」
沈木白冷靜道，「如果你想殺了我們，你早就殺了，說明你不是為了我們這條命。」
「你說的沒錯。」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微微歪着臉，看着她，輕笑道。
沈木白覺得自己還是有談判機會的，深呼吸了一口道，「你想要什麼？」
對方用血紅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笑了起來，「我當然是想要...他的命了。」
「季舒，快跑！」沈木白呼吸急促道，「快！」
她死死地用槍指着對方，「我知道你很強，但是我也有讓你死的能力。」
「穆藍。」少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着略微沙啞，異常艱難道，「他會殺了你。」
沈木白說，「你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季舒沉默了下道。
「那就走！」沈木白低低道，「我不會死的，你相信我好嗎？」
季舒用滲滿血絲的眼睛盯着她，滿是掙扎和猶豫。
沈木白見他沒動靜，輕聲道，「走。」
季舒往後退了一步，他看了一眼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對方的目光看過來，那裏面藏着無盡的冰冷與漠然，像是看着一具屍體。
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最終咬咬牙道，「我不走。」
他心裏有種隱隱的預感，他不能走。
季舒一把把少女護在了身後，死死地瞪着對面的人，「你要是想殺了她，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真是好感人啊。」男人輕笑了一聲，語氣卻是說不出來的嘲諷與古怪，然後偏着臉看着他，「你覺得你能保護得了她？」
季舒被這句話噎住，心臟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無數螞蟻啃食過了一樣，仍然不肯移動一步，「我會用這條命去保護她，就算我死了。」
「那你就去死吧。」男人笑了一聲，隨着砰的一聲。
季舒的身體跪了下去。
他的腿上出了一個血窟窿，不斷地往下流着血，整張臉煞白。
「季舒！」沈木白咬着牙去扶他。
「打偏了啊..」男人用詭異的語氣歪着臉道，「那就再打一次好了，這次，輪到誰了呢？」
季舒瞳孔微顫，死命的爬起來把少女護在身後。
男人每走一步，他們就往後退一步。
沈木白雙手顫抖，「系統，怎麼辦？」
系統沉默了一下道，「抱歉...這個世界我無能為力。」
賭。
沈木白只能賭了，她重新握着槍，指着對方，儘量控制顫抖的聲線，「我身上有卡牌。」
男人微微偏過臉，血紅色的眼眸盯着她，「卡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