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皮土著,許多的紅皮土著來了。
他們都在四肢並用地竭力攀爬漁網,並且如同撲向臭肉的螞蟻一般試圖攻擊「妖物」。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極為簡單,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簡陋。然而就這樣還在以響亮的嘶叫和亂吼展示勇氣,若是將衣服脫光就與野獸無異了。
能夠衝到一線的都是青壯,偶爾還有健壯的女性也要爭一份好處。其餘的老弱及較弱的紅皮女人則是倚門鼓勁,甚至不乏爬上房頂叫囂助威。
一面是消滅祭司要求討伐的妖物,一面是為改善家中生計去奪取金屬,所以無論是勇氣還是責任感都值得稱道。衝鋒在一線的紅皮人得了這樣讚賞自然驕傲,於是便更來勁地連砸帶吼叫,都試圖將自己最英勇的一面展示出來。
不過也就是虧了他們如此粗蠻,所以誰都沒有理解鏡頭的用處。故而這處重要的部件既沒有被遭到優先的攻擊,甚至於還能向王濤傳遞一些原生態的狀況。
圖像中不僅無人迴避攝像頭,而且還在以無條理的拍打和砸擊展示積極。顯然沒有人出現那種被錄入鏡頭的羞澀,可以說他們都是非常率性,亦或是粗魯不堪得毫不在意。
用牙咬,用棍棒石頭砸都是最常見的的。還有屢次施加傷害後卻發現作用不大,於是便以吐唾沫作為羞辱。
更有紅皮在呲牙咧嘴地念叨着什麼,然而由於距離鏡頭太近,以致嘴中難看的亂齒也大粒地出現在了圖像之中,似是想要將這個妖物給熏死、臭死、噁心死似的。
王濤冷笑一聲地就點下了攻擊選項,然後便將雙臂抱在胸前等待着屠殺發生。遠距離的相隔讓他只當是在玩遊戲,此刻的點擊也不過是個冰冷的選項而已。
他與那些紅皮們也就是今天才相遇,所以對他們的生死並無太大感覺,甚至如同四娘一樣將此次開門當成了一次機遇。換句話說就是換了新副本的心情,刷刷刷、刷到爆就對了。
「呲」的一聲輕響便從左右釋出槍管,黝黑的鋼管透着設計者的惡意,隨時都能將這麼一群紅皮小討厭們統統撕碎。王濤甚至能想像得到一會響起的慘叫連連,於是就不由得獰笑出聲。
已經來到門口的麻姑正為地上和車內的屍體心驚,再聽到這位爺的笑聲就嚇得後退幾步。不過她還是能發現此人的視線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可見針對的應該是別人。
於是她就悄悄向着紅衣問道:「這是咋了?」
「噓,鬥法呢,剛剛吃了點虧。」紅衣也是半懂不懂的,所以便悄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並且還伸出食指比了個肅靜的手勢。
「哦……」
麻姑見狀便向後縮了縮,再也不敢靠上前了。
然而她卻見到王濤的得意表情先是定住了,然後又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態,接着還有數處肌肉也都開始抖動起來。
麻姑和紅衣都對此頗為吃驚,以前她們也曾遇到有人橫死,那時也見識到了類似的表情。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二女還是慌忙地一起跑遠,生怕是招了什麼橫禍上身。
她倆想來能隔空施法的濤兄弟就很厲害了,那麼能讓他如此難受的就肯定更不一般,甚至還有可能要厲害許多倍。那樣的大能呼氣放屁都是莫大法力,萬一看自己不順眼吐口氣可咋辦,碎成渣子誰能救?
不過她倆的猜測也只對了部分,那就是王濤的確遇上搞不定的事情了,甚至於那副要死的表情也是因此而生。他期望的大範圍清場的狀況並沒有出現,因為那些攀爬在機器身上的土著們實在是太彪悍了!
這麼一群暴力狂們本就在試圖破壞,只因初次接觸才不得法。而剛才突然發現伸出了兩根較為脆弱的玩意,得此良機哪裏還願放過?一聲招呼便有數人上前,玩命般地開始瘋狂破壞!
王濤眼睜睜地看着他們用石頭猛砸,還有人用木棍插入出現的縫隙中狂撬,甚至於部分的外露線路也被數隻手一起扯斷。這群半原始人雖然毫無機械學知識,但竟然硬生生地就將兩台機槍給暴力拆卸了下來!
然後那些紅皮人便小部分陷入了爭搶,得了槍械殘骸的傢伙便高叫着什麼跑遠,然後自有其家人歡笑着上前迎接。至於其他拆卸有份的紅皮也不甘心,都是紛紛從漁網上跳下去追逐,似是試圖搶奪本該有份的金屬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