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硬了啊……那怎麼辦,這才來了幾天呀,再過一陣子還不得騎到咱們的頭上了?我覺得那些不聽話的傢伙們得清醒一些,要不就給他們一個教訓?」
王濤或許未能在第一時間察覺人群心態的變化,但他對於教團中老者的眼力還是非常信服的。一窩蟻 www.yiwoyi.com所以在聽說草原人有些不合作後就捏緊了雙拳,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應該出手拾掇拾掇。
從祖輩上與遊牧民族持續了幾千年的糾葛實在是深入人心,這是從歷史書和小說、電影、電視劇中帶來的警惕戒懼。身為男人也對於不服從的強壯存在會產生不安,這是千萬年刻在基因里的性別分工。
當然還有手中掌握的科技機器在撐腰,光是可懸浮和可遠程操控就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更何況那上面還安裝了不少的殺器呢。正所謂身懷利器便殺念自生,這些玩意將身材更加高大的科技社會都徹底毀壞了,那對付一些騎馬射箭的蠻子又能難到哪裏去?
剛才因為否決了王濤起初的提議便多少有些小得意,可是衛在從他後續話語中聽出殺意之後便感到了不自在。身為老人家雖然也見識過了許許多多的鋒芒,但衰老的身軀令其並不情願擋在前面。
那感覺就仿佛有人拿劍指着自己的面龐一般不適,不過火氣旺盛的年輕人會存在如此的做派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以前還掌握公門中相當權利時還可以借勢壓人,所以哪怕把毛躁的小年輕惹急了也不會有太惡劣的後果。但在新的躁動之輩與自己平級時就不好隨便打壓了,硬要阻止年輕人的行為反而極容易造成反效果。
所以這老頭子便有意祭出別的辦法來影響王濤,或許就能將這小子散發出來的逼迫感減輕一些。衛便先慢吞吞地表示了贊同:「教訓,當然要給他們一個教訓。這幫野蹄子不說人話,不穿人服,還不聽人勸,給他們教訓是不想讓他們走得太偏,是不是?」
兩句話就讓王濤感覺找到了知音,一時間就不由得眉飛色舞了起來。而詭詐的老頭子這才趕緊表示出自己的反對意見:「不過嘛……沒必要由咱們來做,也不該由格魯古人來做,畢竟以後還是要合作的嘛。要是撕了臉就總歸會在心裏留個疙瘩,那他們以後還敢將後背交給咱們麼?咱們以後誰還敢將後背交給他們麼?」
「不敢,我是不敢。」
得到衛拋眼色的老巫師在這個時候接茬,咂嘴蹙眉的模樣就仿佛真有仇家站在了身後。雖說在很多時候都會同衛打嘴仗逗悶子,但只要遇到讓人頭疼的事情就還會立刻站在一邊。
衛又轉頭問紅衣:「那你敢嗎?」
由於需要連線進行翻譯就不便多說別的,所以紅衣就只是以連連搖了幾下腦袋來表達自己的意見。但只要有幾個人做出同樣表態就足夠造成影響了,原本傾向進行懲戒但王濤這才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趁着這個熱乎勁便需要上勁翻炒,衛到了此時才說出自己真正想要說出的主意:「就讓那些蠻子們自己去搶唄,他們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是不要跟上去就行。別看他們一幫騎馬之人跑起來很是有速度,可是對面是哪裏?是城裏!
雖然能看到那裏有非常寬闊的街道,可是兩邊還不照樣跟咱河青城一樣有有小巷?那玩意一抬頭就是別人的窗口,再多走兩步就得又拐個彎,什麼樣的駿馬都在那裏跑不起來。
看着吧,他們肯定會在那裏吃虧的!即便不在第一天吃虧也還有着第二天,對面城邑中的人們總能反應過來的,誰擔心自己的家園被惡棍洗劫呢?」
一通分析就點出了草原人缺乏城市戰經驗的不利,幾個河青人都因此為了自己「文明人」的身份而連連點頭。
也就是經由共同的敵人和共同的利益才站在了一起,但在衣着飲食和語言上都存在着各種各樣的不同。而這些差異變成為了區分不同群體的最明顯標誌,以至於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產生了區別之心。
就連王濤也為了活得更輕鬆而更改了服飾和習慣,所以他在旁聽衛的分析時也是同樣的心態。而既然有如此心態便很快贊同了衛的提議,並且找來還在幾步外等消息的信眾回去便傳各隊便是。
如果只是隨便給出一個命令或許還得多琢磨一陣,然而全程旁聽了定計經過的信眾卻能把握住其中的精神。
這個藉助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