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關了房門,讓魏嬤嬤在外守着,保證任何人不得靠近,方才取出一封信交給達姬。
「夫人,我是來送信的,信是給小姐的,這件事事關重大,一定要保密,信看完一定要燒掉!」
達姬不解地打開信,一看到信上的字跡就愣住了。
居然是楊翦的字,信是楊翦寫的!
信上說,今夜將有大事發生,他已經做了萬全的安排,讓她們不必擔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恐慌,等到天明就會水落石出。
這卻是為什麼?他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孩子能安排什麼?莫非他能未卜先知?難道他也象自己一樣,重生了一次?
達姬忽然心安下來,他那麼沉穩的一個人,是不會輕易承諾什麼,現在也只能選擇相信他。
她把信遞給娘:「你看看,其實也沒說什麼,讓我們一切如常就行。
娘親,二郎哥哥既然這麼說了,我們就照做吧,時辰差不多了,我們早點睡,不要流露出什麼異常,讓人懷疑到什麼。」
娘親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什麼事?今夜會發生什麼大事?二郎為何不告訴我們?他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安排什麼?」
達姬愣了一下說:「娘親只看到信是二郎哥哥寫的,卻想不到這可能是承恩侯府的意思?這件事由他出面,不是正好嗎?
萬一走露風聲,或者引起什麼,也可以推說是小孩子不懂事,為了討好未婚妻胡亂編排的,免得引起什麼大麻煩。」
娘親的神色鄭重起來:「你說的對,否則二郎一個半大孩子,大半夜的怎麼把信送到這裏來?
先按他說的照辦,和平常無二就行,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達姬又細看幾遍,把每個字都牢記在心裏,然後仔細地燒掉了信。
娘親終究還是不放心,讓人把阿琅抱過來和她睡一張床,達姬也睡在她屋裏的錦榻上,魏嬤嬤守在外屋。
又讓魏嬤嬤收拾了幾身簡單的換洗衣服,準備了一些散碎銀兩,又取了一些銀票,她們四個一人裝了幾張,方才略略放心下來。
除了阿琅,其實誰也睡不着。
特別是達姬,心知肚明要有一場生死大事發生,卻又束手無策,什麼也不能做,她只能幹等着,一顆心象是在油鍋里煎着熬着。
「達姬,快醒醒,外面果真出事了!」迷迷糊糊中,娘推醒了她。
達姬一個激零翻身坐起,外面果真喊殺聲馬嘶聲一陣陣傳來,她頓時心如擂鼓,果真來了!
最終的結果是一切如舊,還是年僅十二歲的楊翦果真有辦法扭轉乾坤?
母女倆來到院子裏,不但打殺喧鬧聲更加明顯,還看見了好幾處沖天的火光,空氣中瀰漫着嗆人的煙火氣,讓本該溫暖舒適的夏夜變的焦躁煩悶起來。
外面忽然有人聲和腳步聲:「夫人開門,侯爺派老奴過來傳話!」
是侯府的二管家。
「夫人,侯爺說今夜京城不太平,可能有大事發生,讓你們不要驚慌,幾個人住一起,也不要出屋子。
他派了十名名護衛守在外面,你們不用擔心,等天明再說。」
娘親眼中的感激和欣喜讓達姬心疼,她總是對渣爹情愫未斷,總是那麼容易滿足。
提心弔膽地等到了天明,護衛已經撤走了,卻沒人來告訴她們是怎麼回事。
達姬無比的煎熬,連早飯也吃不下去,又不敢派人打聽,生怕又和上次那樣,聽到皇長子逼宮事敗的消息。
直到了巳時中(上午十點),上次抄家的時辰已經過了,她才放心了一點,或許這次真的不會有事吧?否則豈不是白白地進來了一次?
終於有人悄悄溜過來了。
「夫人,老奴來傳信,昨夜之事已經過去,你們不用擔心,護衛們也撤走了。」
是一個不起眼的內門管事婆子,府中少有的對她們母子好的人。
好象是祖母留下的人手,因為位置不起眼,沒被春陽公主發現,才沒有被清理出去,好多消息都是她暗中傳遞的。
進屋關上門,她小聲說:「夫人,出大事了,衛國公府、驃騎大將軍府,還有趙王和薛淑妃,都出大事了!
不過影響不到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