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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羽來了!」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大喊,眾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向蕭羽望來。
「無良符師!」
「你要給我們一個交待!」
「今天你若不把事情說清楚,就滾出乾域,我們乾域不容你這種無良無恥之人!」
幾個聲音,分別由不同的角落中響起,也帶起了眾人的情緒,幾乎所有的人,看向蕭羽的目光中都帶着冷意。
蕭羽面色平靜,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最初那幾個聲音傳來的方向。不需猜想,暗中鼓動之人,必然也是各大符道勢力安排的。
「你終於肯現身了嗎?」
那名先前說得最大聲,站在人群中央的年輕人,雙目通紅,似是悲痛着帶着憤懣,怒吼道:「我的兄弟,便是因為用了你的銘符,才會慘死,你賠我兄弟的命!」
「無良符師出售危險銘符,致使擁有大好前程的年輕天才身死,這等無良無恥的符師,應該填命!」
「填命!填命!」
先前那幾個角落,又是響起鼓動的聲音,使得眾人也被帶動。未過片刻,要蕭羽填命的呼聲越來越高,響徹整個乙字廳,振聾發聵。
所有的人,都如同看仇人一樣看着蕭羽。
「你能夠證明,你兄弟是用了我的銘符致死的嗎?」蕭羽平靜地看着那悲憤的年輕人,似乎沒有聽到周邊眾人的話。
「這還用證明嗎?」那年輕人怒道:「我弟弟就是因為買了你的銘符,在使用的時候,傷了自己的元神,才會慘死。他的屍體現在便在這裏,死後手裏還捏着你的銘符,你還說不是你害死他的?」
蕭羽看向一旁,果然,對方有備而來,竟連屍體都帶來了。
那是個年輕的男子,已然死去,膚色都已發白,已經僵硬的手中,仍緊緊捏着一枚銘符。符上有着一個圖案,半邊彎月,另外半邊則是一輪金色的驕陽。
這是陰陽二星圖,也是蕭羽的銘符獨有的標記。
「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有人在他死後放上去的?」蕭羽在那屍體上看了幾眼,隨即收回目光。
「你什麼意思?」年輕男子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隨後又是露出怒容,喝道:「事實擺在眼前,你難道還想抵賴?」
冷笑搖頭,蕭羽並未與此人爭執,而是轉向其他人,高聲道:「我想請問,這段時日,我的銘符每日賣出百枚,從我來到符尊殿到如今,已過數月,賣出的銘符已達萬餘之數,為何以前從來沒有人出過問題?」
原本喧鬧的人群,聽到此話,漸漸都安靜了下去。
所有人都不傻,蕭羽賣出了那麼多銘符,從無問題,怎麼現在突然有問題了?眾人的目光轉向中央那名年輕人,露出懷疑之色。
「你什麼意思,想推卸責任嗎?」那年輕人的臉色有些發白,卻仍是強硬,「現在的事實就是如此,你難道就能保證你的銘符一枚都不會有問題?」
「買過我銘符的,使用中出了問題的,請問有多少人,站出來我看看!」蕭羽仍是不理會這年輕人,繼續望向人群。
人群一片安靜。會來的都是想要搶購蕭羽銘符的,在場幾乎都不止一次購買過蕭羽的銘符,可要說銘符有問題,還真沒有發現過。
年輕人面露急色,下意識地望向人群。
蕭羽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所望的方向,順着看去,便見那是一位年輕公子,他面帶微笑,站在人群中在淡然看戲。
那年輕公子似乎也察覺到了蕭羽的目光,抬眼回望。二人對視,年輕人的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我,我買過!」
忽然,人群中站出一人,道:「我買過你的銘符,而且也出過問題。」
「我買的符也有過問題!」
「還有我!」
接二連三,一個又一個人站了出來,引起滿場譁然。
蕭羽的銘符,居然真的有問題?那以後還能買嗎?
眾人的目光,重新落回蕭羽的身上。
「你說我的銘符有問題,是什麼問題?」蕭羽依舊從容,望向那幾個站出來的人。
「我當日買回不久,銘符便爆炸了,若非我命大,如今只怕也已經被炸死!」
「我也是,我買到的銘符也曾爆炸,我還因此受了傷!」
幾人先後出言,都表示蕭羽的銘符曾出過問題。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蕭羽繼續問道:「既然我的銘符有問題,你們當時為何不馬上來符尊殿找我?」
「這……」
一人語塞,愣在那裏答不上來。眾人也回過了味,如果蕭羽的銘符有問題,這些人應該當時馬上來找蕭羽才對,怎麼會拖到今天,才突然跳出來,而且還是那麼多人一起。
「我們當然想馬上找你,但找了你又能怎麼樣呢?符尊殿家大業大,我們不過是沒有什麼背景的普通人,誰敢來找符尊殿的麻煩?」其中一人眼珠急轉,隨後大聲說道。
「這麼說,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蕭羽居然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一旁的東山離,見蕭羽點頭,都要急死了,這種事情,能承認嗎?
「那你們今天來了,就不怕符尊殿了嗎?還是說,今天有人給你們撐腰了?」蕭羽說着話,目光有意無意地望向人群中的年輕公子。
對方嘴角帶笑,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
蕭羽收回目光,繼續道:「還有一個問題,既然你們都說我的銘符有問題,那我那些有問題的銘符,總該帶來了吧?難不成你們只靠一張嘴,就想來指責我?」
「這……」
站出來的人們又是語塞,還是先前那名反駁的人說道:「你的那些銘符,有不少都爆炸了,還怎麼留下?就是有剩下的銘符,誰也不敢找符尊殿麻煩,誰還會留着呢?」
「說了半天,你們說我的銘符有問題,可是卻連一枚有問題的符都拿不出來,全憑一張嘴?」蕭羽面帶不屑,道:「要只靠嘴便能說明問題的話,我還說你曾向我借過百億魂石,你能還我嗎?」
幾個人,又是一陣啞口無言,一個個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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