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蘭生上空,那頂峰之上有顆老松樹已有百歲高齡,枝繁葉茂,整個軀幹如同婀娜多姿少女,腳在內身子骨在岩壁之外舒展。在松樹突出樹幹上,有一個人兒每天就那般坐在樹葉之中,低頭凝視秋蘭生笨拙揮舞拳頭,一拳接一拳。
「樂林師妹,既然來了為何不下去跟秋師弟一起,一個人枯坐在這兒。」
展元每日來此都看到樂林痴痴看着秋蘭生,那明亮的雙眸中時常閃爍水光,淚流於心。
一身淡黃衣裙的樂林搖了搖頭,眼神未曾離開過秋蘭生,「我不想打擾到他,讓他安心修行。如今我即將離開宗門,再讓我多看幾眼,這次一別也不知此生還能否相聚。」
展元神色一肅,擔憂道:「難道你家族那邊有變?」
樂林心中掠過苦澀情緒,眼中柔情似水看着秋蘭生,「嗯,展元師兄求你答應我件事情,永遠不要告訴秋蘭生我去了哪裏,我家族中的事情可以嗎?我不想他卷進這場風波,也不想他在我與你師門間做出抉擇,那太殘忍了。」
「而且……」樂林苦笑道:「他也必定不會選擇我。」
展元嘆息一聲,男女之情他不懂也不知該如何勸導,但是知道秋蘭生性格,說道:「我知道我師弟,他認準的人很難動搖,雖然他沒說,其實已經對你動了情,這天下雖大他也會找到你。所以,你得請求我拒絕。」
樂林堅定說道:「望師兄成全。」
展元見樂林心意已決,一再堅持,無奈點頭。
……
秋蘭生並不知道有人在上頭守護,兩個多月以來他仿佛陷入一種極為專注得狀態,除了修行跟出拳腦海之中不在思考其他雜念,只想更快更好出拳。如今的奔雷拳跟驚雷拳已經被他徹底掌握,絕對能夠在宗內比試中打着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他最後一個月還能繼續磨鍊下撼地雷拳,不過這招式威力極大,對環境破壞力非常強,腳下這岩石不用幾拳就會被他給敲斷不可。
這裏不能待了,這麼想的秋蘭生從岩石向上攀爬,抬起頭來或是錯覺,他總感覺今日峰頂上那顆老松樹有些不同,似乎缺少了一種靈魂般存在,那種感覺就好像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一種東西正在漸漸流逝而去。抓了抓頭髮,秋蘭生皺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來,爬到老松樹上看了半天,沒覺察到什麼不一樣的。
算了,或是感覺有錯,秋蘭生爬下老松樹,開始在峰頂開闊地帶修煉起撼地雷拳。撼地雷拳進階招式雖然樣式一樣,但是發招力道完全不同,真氣運行身,而雷力匯集與手掌心,雙拳緊握兩者不斷擠壓之下瞬間爆發出恐怖爆發力,原理跟電靈炮有些相通,卻又完全不同。撼地雷拳的真氣跟雷力是互補狀態,互相堆積沖向最高點。
滿懷期待之下,秋蘭生握拳砸下,噗--如同放了一個臭屁一般的響聲,秋蘭生尷尬發現兩種能量互補並不容易,第一次直接導致力量失衡,打在地上如同一顆臭蛋,一點威力都沒有,他站在原地琢磨了下,再次握拳嘗試。
…………
靈犀宗山腳下,一輛由四匹蒼羽馬拉的馬車停靠在『靈犀』兩字石碑前,整個車廂由雲鎖金打造,造價非凡,同是由於雲鎖金特性,整座馬車防禦能力極強,就算是金丹期全力一擊也破不開馬車車廂。
在車廂後方排列兩列騎士,他們騎着蒼羽馬,身着雪白戰衣,全場除了蒼羽馬偶爾響鼻聲,竟再無一絲雜音。
一道人影從登山路走下,此人正是樂林。今日的樂林身着黑色緊身皮衣,神色冷峻從山路上俯視馬車後方的一群騎士。
「恭迎二小姐。」唰-整齊劃一地下馬跪地動作,兩隊騎士利索落地,等待樂林踏上馬車。
樂林駐足在登山路最後一個台階,這一腳邁下就與靈犀宗告別了,今生即便她還能回來也是以另一個身份,樂林邁出腳停在空中,她回頭再次凝望一眼處於雲海之中的靈犀宗,內心再起漣漪。
『再見了,我想你……』心中說完這話,樂林眼角有些濕潤,轉頭回望跪倒在地的騎士,她的眼中柔情退去。噠-樂林雪白的靴子落地,徹底從登山路上走下,她身上氣勢也從柔軟女子漸漸開始銳變,到了車廂前徹底變成冰寒冷漠。她的家族不需要柔弱女子,更不要柔情似水,當她打開車廂大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