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籟俱寂,天剛蒙蒙亮,黑暗即將隱去,破曉的晨光輕柔的喚醒了沉睡的生靈......
庭院中,一個身穿青衣的少年在緩慢的打着拳,仿佛怕驚擾了這清晨的寧靜,他打得很慢,但是動作流暢而自然,有一種近道的感覺。
旁邊的亭子中,一名清麗脫俗的少女在靜靜的看着,她仿佛是神界降臨的仙子般,不帶一絲煙火之氣,一隻毛皮如緞子般光滑油亮的松鼠在吃了靈果,時不時抬頭望向庭院中的少年,眼中帶着佩服和崇拜。
半個時辰後,少年並腿收勢,氣沉丹田,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老大威武,簡單的一套開山拳,被你打出了要與天地相合的感覺!」小松眨巴着眼睛說道。
「大道至簡,簡單中蘊含着不簡單,我現在有點理解師父說的精華往往蘊含在最基本的東西里是什麼意思!」天狼摸了摸小松的腦袋說道,「小松,你心性單純,擁有一顆赤子之心,加上現在靈智大開,是修煉的最佳時候,可不能懈怠啊!」
「嗯,那我以後也跟老大一起練功!」小松對天狼的話從來都是深信不疑,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小松鼠都被你洗腦了,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讓它們對你如此死心塌地。」筱寒對此一直都頗為好奇。
「這叫人格魅力,哈哈……」
「臭美!」
……
一炷香後,用過了早膳的天狼和筱寒走在通州城的大街上,溫暖的陽光將整座城市籠罩在下面,現在正是通州城最熱鬧之時,許多人在小食攤上用着早膳,小商販們在賣力吆喝着。
「仙靈果冰糖葫蘆,甜過初戀,不甜不要錢!」
「蘊靈兔肉包子,皮薄餡多,一個管飽!」
……
聽到這些吆喝,天狼感覺整個身心都放鬆了起來,之前為了復仇,他一直都緊繃着,難得享受一下安寧,筱寒亦是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樂此不疲的到處觀看着各種商品,看到喜歡的就買下來,不管有用沒用,這是女孩子的天性,筱大美女也不免俗。
通州城不愧是州府城市,街道異常寬敞,可容七八輛馬車並排通過,即使到處都是人也不顯得擁擠。
「老大,要動手嗎?」小松靈動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着。
「不急,幾隻跟屁蟲而已,這人多,田凱那些人巴不得我們鬧事,好有藉口下手呢。」天狼淡淡的說道。
傅通鏢局,南城分局。
「爹,那小子出來了,不知道要去哪。」傅良才的斷手已經接上,用布帛吊在脖子上,看來傅家為了他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畢竟斷肢再生那是神境強者的能力,境界不到之人,唯有服用天材地寶,用旺盛的生之力來治癒傷口。
「給我好好盯着,你大哥肯定是死在他手裏,憑雲山那些人連給你哥提鞋都不配!」傅應生強忍着悲痛和怒火,自從知道了城門口發生的事,他就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多半凶多吉少了,果然當晚就收到兒子的死訊。
大兒子心狠手辣,殺伐果斷,頗有傅應生之風,本就是他內定的接班人,誰知如今卻魂斷清濤山脈。
「報!」一名負責收集情報的鏢師打斷了傅應生的思緒。
「說!」
「已確認,古嵐城分局被人滅了,時間在一個多月前,對方是古嵐城天狼會的人!」
「什麼!」傅應生大吼一聲,一拳把面前的桌子砸了個粉碎,「一個多月前?你們都是瞎子嗎?現在才收到消息?」
「回大鏢頭,整個鏢局無一生還者,我們派往古嵐城的人也都杳無音信,消息還是一名喬裝後的鏢師帶回來的,而且……」這名鏢師支支吾吾。
「有話快說,難道還有比這更壞的消息?」傅應生強忍怒火,已經接近爆發的邊緣。
「天狼會的幫主好像是帝族天家之人,而且已經離開了古嵐城,目前天家也在尋找他。」鏢師無奈的說道。
「帝族……天家……」傅應生眼皮子跳了一下,頹喪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爹?」傅良才趕緊扶着自己的老爹,「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傅光是入贅我們傅家的一個廢物,死了就死了,問題他老婆是北城那傢伙的親妹妹,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