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除了她們,難道就沒有別的人能夠看出自己妻子的真實存在,趙天對此,可是絕對沒有什麼信心。
說起來,當年師父會和蘇家定下這門親事,難道就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看着自己妻子,趙天此時頭腦里有點亂,一種隱隱的擔心盤踞心頭,有些揮之不去。
本來以為的玩笑,當某一個時刻成為真實,真的有點讓人措手不及的感覺。而此時,這種措手不及還關乎到自己在乎的人的生命。
蘇慕湮沒有自保能力,這是趙天一直都知道的,自己當年回到華夏,不就是來保護她的。
和她在一起的所有經歷,其實都說明,蘇慕湮沒有一絲一毫自保的能力。
她就像一個擁有無數財富的女孩子,只要被人盯上,就是無窮的麻煩。
趙天此時這種擔心,讓他有點心急如焚的感覺,似乎暗中有一雙雙的眼睛,如同在那個荒僻工廠外夜幕中的狗眼,無時無刻不在黑暗中盯着他們。
他看着慕湮,輕輕撫摸自己妻子,蘇慕湮看着她,不知道他此時為何會如此。
他的掌心有些粗糙,下手的力度其實並不是特別溫柔,不過那粗糙手掌拂過她嬌嫩皮膚的感覺,讓蘇慕湮感覺到一種踏實的享受。
她甚至微微閉着雙眼,像是一隻被撫摸的動物,微微張開的嘴唇,透着一種致命的誘惑,發出的輕輕嚶嚀仿佛一隻只勾人心魄的爪子,抓着趙天。
那裏趙天卻仿佛不為這些所動,就那麼一遍遍的撫摸自己妻子,手只是在肩膀和背上遊走,不帶走侵略感。
蘇慕湮輕輕抱住他,火紅溫熱的唇落在他的身前,一抹柔軟略帶黏膩的感覺,那是一個親在他身上的吻。
她已經做好一切,似乎等着丈夫再一次的侵略,可是至始至終,他的撫摸都帶着一種刻意把持的力度。
以後他就要守護蘇慕湮,守護自己的妻子。
趙天躺在蘇慕湮身旁,蘇慕湮靠着他,此時已經完全鑽進他的懷中。他的撫摸已經讓她身體微微顫抖,那種撫摸像是一種對原始欲望的最好**。
「我去洗一下,還疼嗎?」
他鬆開了手,最終坐在床邊,他試圖找一根煙,才記起其實已經太長時間沒有抽煙了。
那種下意識的動作只是做了一下,然後他的手放在了床單之上。
蘇慕湮從背後輕輕抱着他,溫熱的身體靠進,貼在他背上,屬於女子的驕傲就那麼靠在他的背上。
「好多了,不過今天晚上…」
她沒有將話說下去,其實她是很想的,那種感覺挺讓人沉迷,不過就是疼的有點厲害。第一次總是來的有些讓人痛苦,有的人說過了以後就好,不過今天肯定不會好了。
「好好休息!」
洗澡間的淋浴打開,嘩啦啦的水聲有些大,身上那些死皮洗掉,從鏡子裏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此時呈現一種健康的膚色,有點白,那是在床上一直躺了半年的結果。
此時皮膚上都是清水的斑痕,水沿着屬於男子的健康線條簌簌而落。
那裏,蘇慕湮已經將髒床單收拾了,不過此時卻也沒穿衣服,給床上鋪了早就準備好的備用床單,她就那麼光着身體將髒床單抱到需要清洗的物品籃子,這並不需要她去清洗。
回到床上,趙天還坐在那裏,身上還有些水漬,不過並沒有什麼影響,在燈光下會有微弱的光。
兩個人看着彼此,夜很深了。
那一晚,趙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有人來搶蘇慕湮,他上前奮力和對方搏鬥,就像和那兩頭豹子搏鬥一般,對方很強,他戰鬥的悍不畏死,不過最終還是敗了。
夜裏醒來,一身冷汗,剛才夢境中,對方用利器割開蘇慕湮皮膚的畫面此時清晰傳進腦海,那麼可怕。
看着熟睡的女子,趙天覺得一切那麼的不真實。此時去摸額頭,全部是冷汗。
身上也全部是冷汗,被驚醒的他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睡意。
去洗浴間,趙天開的冷水,將門緊緊關住。
冷水真的很冷,打在身上,足以讓人全身有一種本能的顫粟。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那暗中的眼眸,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