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依痕正埋頭苦幹地默寫着詩句,她是不是被林秘書騙了呢,她說很容易的,她也聽到她背誦的很流利,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就是默寫不出來呢。
慘了,要是她默寫不出來,仇愈真的會要她罰抄一百遍的,一首一百遍,那三首,豈不是三百遍,到時候真的是慘無人道。
仇愈見她對着那張白紙發呆,他說:「不會嗎?不會那乾脆罰抄算了,省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你想到別想,誰說我不會的,我剛才不記得,現在我記得了,我現在就默寫。」豁出去了,對與不對,默寫完再算。
將紙遞給他,韓仇愈看了眼就怒火衝天。「我是叫你默寫,不是叫你改寫,你……你……」
門被打開,依痕快速來到樓下尋找避風港。後面緊跟着仇愈,一看他臉色,還是少惹為妙。
羽衣見他這麼生氣,問:「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叫依痕默寫詩句的嗎?你看依痕都怕了你。」
「她當然是怕了我,你問問你的好依痕她到底做了什麼。」仇愈將紙給了羽衣。羽衣拿來一看,難怪仇愈會這麼生氣。
亦麟和剩麒見羽衣不吭聲,剩麒問:「羽衣,依痕默寫的怎麼樣,過關了吧。」
「你自己看看,保證你料想不到。」
剩麒接過來一看,原本臉上的笑容已不見。亦麟也湊過來看,臉上的表情和剩麒一樣,依痕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幸好你母后不在,如果他在話活活被你氣死。」仇愈咬牙切齒地說,他怎麼會笨的指望她能默寫得好。
「哪有這麼誇張。我都不明白你到底在氣什麼?詩我都已經默寫出來了,你不贊我都算了,你在咆哮什麼。」
「你默寫的那算是詩嗎?你自己看看,好好看看,你默寫成那樣,還要我贊你,你還說我咆哮。」
「仇愈說的對,你沒好好背誦嗎?」
「剩麒,我有的,我的秘書也背誦過我聽,只是……只是我沒有記性。」
「你根本就是在找藉口,我告訴你,你準備被罰抄三百遍,明天交給我。」韓仇愈露出大奸臣的模樣。
「我不罰抄,你憑什麼要我罰抄,我又沒有默寫錯誤,要怪就怪那些作詩的人,平白無故作詩幹什麼?他們知不知道會害死人的。」
「你倒是說說他們害死多少人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把我害死了。」聽到他們「啊」了聲,依痕說:「難道我不是人嗎?」
「依痕你把人家的詩改成這樣,你不怕他們來找你報仇嗎?」亦麟嚇唬她說。
「你少來嚇唬我,他們不知道死了幾百年,說不定他們投胎再投胎,想找我報仇,等他們再化成鬼再說。」
「你們看她,我真的不知道希夢是怎麼教導她的,把她教導成這樣,自己做錯了還把責任推卸給人家。」
「不關希夢的事,你放心,我會罰抄的。」
依痕拿過那張紙,她看着她默寫的詩句,她默寫的這麼好,仇愈還在發脾氣,發脾氣會傷身的,他不知道麼。
以下是依痕默寫,不,是改寫的詩句。
床前明月光,滿地是砒霜,舉頭望明月,全家死清光。鋤禾日當午,汗滴如下雨,誰知盤中餐,粒粒是米飯。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錢美女一大堆,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沒人回。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