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診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的,需要走好幾道程序,還得經過上面的批准才行,鄭欣怡一些手續都很齊全,她自然不擔心。
「你這達不到標準,不批准。」衛生口的人將資料丟給鄭欣怡。
對於這些人情世故,鄭欣怡還是懂得,從包包里拿出事先備好的二百塊錢:「一點點心意。」
衛生口的人瞄了她一眼,想不到這小姑娘出手還挺闊氣,也懂規矩,將丟給她的資料拿過來重新翻看一番,然後再上面給蓋了章。
不管是生活在哪個年代,有錢就好辦事這個倒理她鄭欣怡還是明白的,拿下營業執照,自己花銷不小,可總算是一切都辦理妥當了,打算在年前把診所開起來。
鄭欣怡開始在一樓做着規劃,先是進空間從病房裏取出幾張看起來年頭有些久,又有點破的床從空間帶出來擺放在一樓最里側,為了不張揚,就只帶出兩張床為了那些病重的人而準備着,然後又挑選幾把破舊的椅子和輸液架依着床前擺放一排。
白翠萍的吧枱柜子還能用,從空間中取出那些自己事先包好的藥材,整齊的擺放在吧枱後面的柜子上,然後拿出一些鹽水、糖水和一些消炎藥,在吧枱裏面放上一把座椅為自己所用,吧枱的外面放有自己常用的聽診器,吧枱外面的椅子是給患者用的,一切的一切都准好就緒,很快她的診所就能開張了,接下來就是需要一塊牌匾,思來想去,自己的毛筆字實在是不堪入眼,所以詢問鄰居得知前面有一位六十歲的秦老爺子寫的是一手好字,專門靠為別人寫毛筆字賣錢為生,平日裏的春聯和對子都是他給寫的。
鄭欣怡踏進屋子就感覺到一股很濃的書香味道,招待她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姑娘需要寫毛筆字?」
「我需要寫一塊牌匾。」鄭欣怡說。
「可有想好名字?」老太太接着問。
鄭欣怡思索片刻,脫口而出:「就叫欣怡醫館。」
老太太笑了笑:「您先裏面請。」
順着老太太手指的方向走過去,裏屋一位滿頭銀髮,帶着眼鏡,很有氣質的老大爺正在聚精會神的在幾個人的包圍下寫着毛筆字,鄭欣怡走過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壽字。
落下最後一筆,鄭欣怡瞪大雙眼,嘴巴早已經變成一個o字型,幾個人滿意的點頭稱讚:「好字,薛老太太一定喜歡。」
「老爺子,這是你應得的賞錢。」一人將一個信封包裹的錢遞給秦老爺子。
幾人小心翼翼的帶着壽字離開,臨走出門口,鄭欣怡一直聽着他們讚不絕口的誇讚。
「這姑娘要寫個牌匾,名字是欣怡醫館。」說話之時剛剛同自己有過簡單交談的老太太已經備好了筆和字。
或許是因為秦老爺子瞧着鄭欣怡年輕,所以特意抬眼看了自己一眼,剛剛一個壽字已經讓鄭欣怡對他心生敬意,微微點頭微笑。
秦老爺子手中的毛筆一會兒,不過幾分鐘的功夫,牌匾就成了,落下最後一筆,秦老爺子開了口:「免費給這姑娘相個框。」
老太太身子微愣,隨後對鄭欣怡笑了笑:「跟我來吧!」
銀色框邊顯得大氣,送鄭欣怡出門的時候,老太太說:「秦老爺子從來不主動發話給誰相過框,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