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天宗的修煉之所,一片青翠充滿生機的竹林之中,薄薄的煙霧時而繚繞,聚而不散。
在竹林深處有一處由碧綠的竹子製成的小竹屋,顯得清秀精緻,高雅自然。
曉夢一人獨坐竹林深處修煉,此地處於天宗後山,平時少有人來。
而曉夢雖然是天宗掌門,但是其性格高傲,很少言語,與同門交往甚少。
基本能用武力解決的都不會動口,或者她說的話就是道理。
曉夢坐於竹林深處,感悟自然,絕色的容顏雖然平靜,但是其心卻不平靜。
每每合眼都會記起許易施展的那一式武意,通天徹地,天地變色。
而比起許易,曉夢又覺得自己在對方眼底是無比的渺小。
這種想法在她心裏是不可能出現的,簡直就是荒謬,因為曉夢不遠承認弱於任何人。
越是往深里想,曉夢的內心愈是如同驚濤駭浪,風起雲湧。
周身上下心若止水的真氣都變得不可控而紊亂,影響了這片天地。
漸漸颳起了狂風,吹動了整片竹林,簌簌作響。
甚至是不禁意間施展出天地失色,將之周遭的一切變成黑白二界,不斷在有色與無色之間轉換。
過了許久,當一切趨向於平靜。竹葉停止了擺動,天地之色恢復正常,曉夢的臉色也逐漸平靜。
「沒想到竟然會心生魔障,森羅萬象,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十年功夫功虧一簣。」
曉夢自語,暗自運轉心若止水心法平復心境。
同時,竹林外邊。平時少有人來的後山禁地,緩緩走來一名穿着灰色道袍的小童子。
這童子約莫十一二歲,生得唇紅齒白,不過見了面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曉夢,表情十分嚴肅。
微微行了禮儀,拱手而拜,從懷裏拿出一條深紅色紙狀物,用着稚嫩的聲音說着道:「掌門,這是大公子扶蘇遣人送來的請柬。」
曉夢默然不語,纖長的玉手微微在空中划過,一股吸力油然而生,將那請柬吸到手中。
「知道了。」
曉夢淡漠的回道,沒有情緒的眼神只是稍微稍掃了請柬一眼,便就扭身消失不見。
現在的曉夢不適合閉關修煉,因為她的心已經亂了。
要想破除魔障,唯有解決魔障的源頭才可以。
曉夢消失不見後,這小道童長長吐出一口氣,再摸摸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濕了。
……
桑海城外,一條蒼莽的古道,兩側一排鬱鬱蔥蔥的樹木。
這是一頂漆黑色的轎子,其四角由四個普通人抬着轎柄,一步步走近桑海。
而在黑轎四周有六名打扮奇裝異服的男子,女子。
他們臉上佈滿殺氣,身上不禁溢散出逼人的寒氣,生人莫近。
轎內,帝國權貴趙高坐在其中。眼角斜長,眼裏蘊含着着陰謀,臉上不禁意間露出獵手的殘忍。
「扶蘇?」
趙高思索,他的羅網接受扶蘇的命令前來桑海,而他身為羅網之主,自然也要前來。
但朝中之人都知道他與十六公子胡亥往來,扶蘇又是始皇長子。
這其間的關係不言而喻,很是明朗。
……
兩日後,小聖賢莊。
許易就在莊內,他並沒有和扶蘇一起,而是提前兩日來到莊內,與儒家的三位當家會友論道,探討聖人之道。
一名深穿白袍的儒家弟子快速行走於小聖賢莊蜿蜒曲折的庭廊之中,最終來到涼亭。
附耳靠近大當家伏念的耳旁說了一些話,隨後站在一旁。
伏念聞言,面色微變,但只是轉瞬之間就恢復如常。
整理一番衣衫,深深呼吸一口氣,看着眼前的許易說道:
「太初先生,看來今日的這盤棋伏念不能和你進行下去了。」
再看眼前,伏念與許易正在下着一盤黑白圍棋,棋勢兇險,步步緊逼,呈膠着之勢。
「那真是有些可惜了!」
許易面上稍露惋惜之色,現在儒家之人,深習六藝,以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而就在這兩天,許易見這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