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石道人哪裏肯交人,他磨破了嘴皮說了這麼多,不還是為了將樂陽帶走,當下解釋到:「道友這就大錯特錯了,若是將這個小道留在陰陽宗之中,怕是將來上三宗的道使問責起來,問你宗門之中還有誰修行過禁術,怕是鬧的宗門不得安寧事小,要是真查出點什麼,恐有滅宗的危險啊。」
諸葛軒藏沉思片刻,「道友所言甚是,我看如今當着道友的面,就將這個禍害斬殺再次,也好證明我們陰陽宗的清白。」
苟石道人嚇了一跳,樂陽要是死了,自己這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對着諸葛軒藏的身份此時才是真正的盡信無疑,這樣嗜殺的道人,可不就是掌法長老最佳的人選。
「道友莫要衝動,要是殺了他,怕是還有後患。萬一日後又依我看,不如由我帶走這個小道,一來這個小道便與貴宗再無瓜葛,二來我將他交給上三宗也能換些道緣。」
「道友所言甚是,只是此子曾學過我宗門道術,當由我親手廢去才是。」
諸葛軒藏點頭說道。
苟石道人不疑有他,廢去這個小道體內的功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過他也生性謹慎:「道友,不勞你親自動手,我代勞便可。」
苟石道人一望便知道樂陽體內不過是鍊氣境的修為,他要的是這個小道童以及他身上的秘密,廢去修為他也不甚在意,甚至對他來說還是好事,省下不少麻煩。
「不可啊!」
骷顱老怪在一旁喊到。
只不過諸葛軒藏動作飛快,已經念起法訣,朝着苟石道人抓着的樂陽沖了過來,「多謝道友美意,只不過我門下弟子,還是由我這個掌法長老動手比較好,否則怕是有失公允。」
苟石道人原本想要阻止,可看見一旁骷顱老怪以及他身邊那陰森森的鬼王骷顱,心想自己也犯不着做這個惡人。
此時異變陡升!
「你?」
電光火石一剎那,苟石道人口吐鮮血,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斜落着飄在了地上。
「你知道的太多了。」
諸葛軒藏那一招法訣沒有落在樂陽的身上,反而毫無阻礙地打在苟石道人的身上,順利的連諸葛軒藏自己都沒有想到。
「淨土宗不會放過你們的,你這是在給陰陽宗造滅宗之禍。」
苟石道人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一身修為盡數被諸葛軒藏封住,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
「呵呵,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快枯師叔,交給你了。」
諸葛軒藏將苟石道人重傷,卻也沒有想沾上殺死苟石道人的因果,所以將生死的決定留給了骷顱老怪。
「啊!樂松子你這個無信之徒,我咒你此生不能結成金丹,得證大道!」
一聲慘叫,百年修行都因為貪念斷了前塵。
這時有弟子將苟石兩個弟子抓了過來,扔在地上。
那兩個彩衣道童此時身上灰蓬蓬的,哪裏還有半分原來光彩照人的模樣,也不知經歷了怎樣的惡戰。
兩個道童看見師父屍體,自知自己也活不了了,一個自行運功震碎了心臟慨然赴死,另一個卻哭着希望諸位仙師能夠放過自己一條性命。
從此骷顱老怪的亡骨枯墳上又多了三具白骨,不是仔細去看,也看不出新骨舊骨的區別。
陰陽正殿之上。
幾位長老正襟危坐。
其中一個坐在輪椅之上的長老幽幽開口到:「樂幽,我與你有什麼仇怨,你又害我惹下因果。」
原來這位坐在輪椅之上的長老才是陰陽宗的掌法長老樂松,一臉浩然正氣模樣,與其他耽於酒色的長老都是不同。
慕容軒藏起身拱禮,「師兄,當時情況危急,師弟我也是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哼,出於無奈,說的倒好聽,你怎麼不假借掌門的名義,不假借其他師兄的名義,偏偏要用我的名頭,害我擔下這番因果,你們這一對師徒,都是看我這斷腿之人好欺負吧。」
「不敢不敢,師兄曾為宗門立下大功勞,如今雖是假借師兄的名義,這一番好處也少不得您。」
慕容軒藏拿出一支錦盒,「此中是我在烏雞國中購得的白鳳爪骨一對,想來對師兄的雙腿有着極大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