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沉着的答:「是的,公子很愛那個女子,不過,我跟公子的日子也不長,不知道他曾經的故事,不然,我一定能幫他找出個女子。」
念兒聞言,心也再度受到了重擊,她真的沒有想到外表看似風流不羈的易寒,卻原來也和自己一樣,都遭遇過令人難以言說的心痛啊。
她不知道該如何接白墨的話。
她現在的心好像更加離易寒近了一步,也許在這日以繼夜的相處中,她是真的喜歡上了易寒,而這種喜歡仿佛不是那種淺淺的,而是感覺好像已經刻骨銘心到骨子裏,再也無法抹去了。
白墨看着念兒忽然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也是明白了什麼,可是他們公子可不是一個她能愛上的人。
在心底嘆了口氣,他這才向她道:「念兒姑娘,你剛剛說你為公子準備了醒酒湯,我看現在公子也冷靜了許多,你現在就給公子送去吧。」
念兒不解地看着他,遲疑道:「可是,剛才公子說,他想一個人待着。」
可說話間,白墨已然走遠了。
念兒定定地看着易寒的房間,呆呆的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中,端起那碗她熬了好久才熬好的醒酒湯,輕手輕腳的推開易寒的房門。
一進去,念兒就看着易寒正昏睡在軟塌上,她並沒有出聲,只將手中的湯輕輕放在桌子上,雙膝盤跪在軟塌邊的台階上,低着頭,靜靜的看着易寒。
他緊閉着雙眼,眉心緊皺,看上去好像做了一個痛苦的夢。嘴唇緊緊的抿着,眼裏有淚水緩緩流出,被她溫柔地擦去。
忽然,易寒一個轉身,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嘴裏喃喃着:「不要走,求你了,我們一起離開這兒吧,好不好,我什麼也不要了,什麼無上權勢,什麼榮華富貴,我通通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一個人,……」
念兒的內心好像有隻小鹿在「砰砰」亂撞,卻不知道該如何抽出自己的手,良久,她才輕輕地拍着易寒的手道:「好,我不走,你睡吧,我一直都在這兒。」
他滿心所念的都只有那個女子而已,自己已經成了替代品,卻仍舊舍不下心來去拂開他的手,念兒思及此,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軟塌的窗邊,有不知名的花兒落在窗柩上,那應該是前幾日便在那了,可又有誰知道這花兒是從哪裏順着北漠的風而飄來的呢?
念兒緩緩的直了直身,生怕弄醒了睡着的易寒。
她看着這窗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往事,如果兒時那人曾經也可以像如今的易寒一樣堅持,那或許今日的她就不會遇見易寒了,她或許會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還有一個可愛的稚童,過着人人殷羨的平靜生活。
可是,那人最後還是選擇權利,他為了自己的使命只能選擇捨去她,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家族,所以只能負了她,她也曾因為此事怨過他,恨過他,但終歸往事如煙,一切早已隨風而去,如今,她誰也不怪,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
現在的易寒將她救與水火之中,她的一切便都是易寒的了,至於他人早已在她的心中化為烏有,不復存在。
她緊閉着雙眼,有溫熱的淚從眼中緩緩滑落,落在暗黑色的毯子上,一下子就看不到那痕跡了,好像已經被風吹乾了一樣。
只是她不知,或許這一次的愛戀,也會如上一次般,飛蛾撲火的結局,註定烈火焚身,煙消雲散。
……
而此時,大千國的後宮的永秀殿中。
玲妃此刻正坐在宮中的長亭中,看着魚池裏的魚兒游來游去,她頭上的金枝玉釵隨着飄過的清風淺淺的搖擺着,美不勝收。
這時,一個小太監忽然過來了,打了個千兒,聲音壓低了道:「啟稟玲妃娘娘,人已經安置在後面了。」
玲妃也不說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看着水中的魚兒歡心鼓舞的遊蕩。弄得這個太監不知如何是好,他緊張的望着玲妃身邊的阿思姑姑,希望她能替自己解圍。
阿思知道玲妃這是在生八皇子易寒的氣了,玲妃對他那麼好,他竟然還敢偷偷的跑出去,可當真是寒了玲妃的心啊!
過了一會兒,阿思鼓足了勇氣,將手中的披風輕輕的披在玲妃的身上,低頭道:「娘娘,派去尋找易寒皇子人已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