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趕忙應下了:「請八皇子放心,屬下會處理好的!」
易寒接着又朝那個名叫碧藍的丫鬟吩咐道:「碧藍,待會兒就不要叫念兒起床了,讓她好好休息。另外,等下吩咐膳房備些粥食,放在小火爐上煨着,若念兒等下醒了,就端給她吃些,若她醒來我還沒回,就告訴她,我去我姑婆那裏了,等會再回來,我就立馬過來看她。」
碧藍還有些害羞,不好意思抬頭看他,只垂着頭,臉紅紅的點了點頭。
接着,易寒便帶着白墨走了,準備回自己房裏換上另外一套衣服,再去玲妃那裏。
白墨跟在他的身後,暗自咋舌,經過昨晚,他還真沒看出來,他一直以為溫潤如玉的自家八皇子殿下,竟是這般……這般豪放之人。儘管他是個糙老爺兒們,可昨夜之事,也讓他一想起來,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這廂,白墨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前面的易寒卻已經停下了腳步。
白墨也只得跟着停下,心內有些不解,八皇子為何走的好好的,就兀自停下了。
「白墨啊。」易寒幽幽開口。
白墨一聽八皇子對他的這稱呼,頓時心感不妙,眼皮跳了跳,連忙答道:「是……是,八皇子有何吩咐?」
「不知白墨,你可曾聽過『非禮勿聽』這句話?」
「屬下聽過!」
「既是如此,那往後,你可能做到呢?」
「能!」白墨這下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八皇子在為自己昨晚聽了那些不該聽的而不滿啊。
「那便好,待會兒自己去領罰。」斥責完手下,易寒才驀地轉身,繼續朝自己的主院方向前行。
他一向是個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內心衝動的人,可昨晚不知為何,大抵是喝多了酒的緣故吧,心中的那股慾火將他所有的理智都給燒沒了,他滿心的想法就是佔用念兒,狠狠的佔有念兒,所以昨晚才會一時衝動做下了那些事,就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為何?
可是,自己如今與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那以後要是想起了記憶,又該如何面對心底深處那個一直眷念的女子呢?
「是!」白墨暗暗擦了擦汗,兀自鬆了一口氣,暗道,還好八皇子沒有重罰他,此事應該就這麼揭過了吧。
接着,他便緊緊的跟了上去。
……
殿中,當念兒睜開眼的時候,已近午時了。
她躺在床上感受着渾身的酸痛感,她略微怔楞了一會兒,昨晚那般激烈瘋狂的回憶漸漸往腦海里上涌,她的臉微微有些泛紅。
易寒昨晚與平時的樣子可真是不像啊,看起來以往明明是個正經溫和的人,但昨晚卻哎呀,不能再想了,臉都要燒起來了。
念兒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這才感覺臉頰沒那麼發燙了。
她本以為經歷了昨晚,自己與易寒之間應該算是彼此坦誠心意了,就算他現在心裏還有別的女人,自己也會等他的,只是,後來的連續幾天,易寒都沒有來看過她,難道,他們之間,就只有那一晚了嗎?
只是,她不知道的,易寒不是不想來見她,而是不敢,他現在連自己的心意都沒有確定,又何談給她未來呢?
而這邊,在阿思的匯報下,玲妃得知了易寒幾天前的晚上,竟然是在他帶回來的那個婢女的房間裏渡過的。
他身為自己用來搭救侄子梨落的棋子,怎麼可以妄動感情呢?
況且那個女人的身份還不能確定,萬一她是株洲那邊派來的奸細呢?那自己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這個易寒實在是糊塗啊!
玲妃當即甩袖,猛地揮倒了擺在茶几上的茶杯與茶壺,瓷器落到地上,應聲而碎。
一干侍女趕忙跪了下來,神色惶恐,俱訥訥不敢發出聲音,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玲妃心中氣急,緊緊攥拳,目光陰狠,咬牙切齒,聲音里像是淬了毒,自言自語般低聲道:「我倒要看看這個小狐狸精長得到底是怎麼個狐媚樣子,竟勾得易寒這般護着她。」
說到最後,她竟像是被自己的話給逗笑似的,竟是「咯咯」地低聲笑了起來。
此刻,還在地上跪着的幾名侍女們,聽着這玲妃狠厲陰森的語氣,本就被嚇得瑟瑟發抖,現下再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