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串口水從念兒的玉頸緩緩流下,念兒還在拼命的推那男子,心底一陣陣噁心襲來。
那男子一邊啃咬着念兒的皮膚,手上的力度也沒有放鬆,大力的撕扯念兒的羅衫。
慌亂中,念兒的手得以放鬆,隨手拿了身後的花**,猛然向那男子的頭上砸去。
轟的一聲,瓷**碎了,隨之而來還有那男子的鮮血順着頭頂緩緩流下。
「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念兒心中對他本有恨意,卻也不想他死去,立即解了腰帶纏住那男子的頭,用做止血。
此時易寒還在獄中,不知道將會面臨怎樣的處境。
念兒也來不及多想,解了那男子的令牌,直奔宮門而去。
念兒不過走了片日,後面的追兵就紛沓而至。
即使馬車疾馳,卻仍舊抵不過皇宮訓練出來的寶馬良駒。
念兒不敢回頭看,生怕被人給抓住,救不了易寒。
這時,只見一隻短箭從耳邊呼嘯而過。
念兒拼命的閃躲,背後飛來的箭卻正中馬蹄。寶馬嘶鳴,抬起雙踢隨即倒地。
念兒乘坐的馬車頓時被騰空帶起,而後翻向一側。
念兒下車之時,身後的鐵騎已在身旁。她想着,今日她命該是休矣了,只是對不起易寒,自己到最後竟然救不了她,還要白白葬送一條性命。
她隨即閉上了眼睛,可是她心底好不甘心,還有大仇未報,還有易寒身陷牢獄,她真的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啊。
這時,只見一柄寶劍的寒芒從她的眼前閃過,頓時有血光四濺,念兒立馬睜開眼,卻發現不是自己的鮮血在揮灑。
她還未來得及看清楚,背後便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給立馬抱起,放入馬背上穩穩的坐着。
念兒立馬回頭望去,卻見正是蒙易。
蒙易抱着她在懷裏一路揚鞭揮馬,馬蹄奏起起風驟雨般旋律。身後是大千國的兵馬在抵禦廝殺。
蒙易在她耳後軟語:「念兒,你知道嗎?自從那日你離去說要去尋找易寒,我便覺凶多吉少。一直放心不下,隨來尋你。」
念兒聞言憂心,緊鎖眉頭。
雖然是背對着他,但是似乎蒙易心底已經體會到了她的憂慮,繼續說道:「念兒,你放心,雖然我跟易寒有仇,但我不會輕易的陷害他的!」
念兒嘆了口氣,道:「蒙易,我終究放心不下易寒。你快放我下馬,我要回大千國,我要去獄中救易寒。」
蒙易心有不忍,但卻不想她再去送死,可是他也知道她的性格,認準的事便不會輕易改變。頓了頓,他隨即在半路勒馬回頭。
不過片日,兩人再回大千國,卻已經滄海桑田。官兵佩腰刀巡查,易寒的巨幅畫像被貼在城牆之上。有百姓圍觀,被官兵推搡在地,頓時鼻血四濺。百姓面面相覷,不敢上前去看。當即四下逃散回各自家中。
念兒遠遠望去,心中擔憂,如今歷史已變,不知會走向何方。
有執兵器的小吏挨家挨戶的搜查,所到之處雞犬不寧。念兒不忍看到,心中疑慮,卻想不出究竟是發生了何事。只得和蒙易定居城外,靜觀其變。
在城外的多日,她卻沒有一日心裏不擔憂現如今還在獄中的易寒,為此而茶飯不思,但是卻只得強忍着。易寒現在如何她不知道,所以她不能先他倒下去,她還要救易寒呢。
昔日易寒對自己多加照拂,如今該是自己為他解憂獻策了罷。
蒙易在城外陪她多日,也算是了了多年的宿願。
此番,見她心中憂慮日漸消瘦,心有不忍,卻也無可奈何。
他一面派人暗中打聽,大千國里到底發生何事了。
而他也每次親自己打點她的飲食起居,念兒看着這個昔日自己盼而不得的男子,如今寸步不離的陪伴在自己左右,一時間感慨萬千,只是如今已經物是人非,她心中沒有絲毫漣漪,只想着趕快救易寒脫離惡人之手。
這時,蒙易的手下徐徐報來:「朝廷起草的檄文是說八皇子勾結塞外叛軍,意圖叛國,擇日處斬。」
念兒不敢置信的睜大眼鏡,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易寒不會做這樣的事!」
她認識的那個易寒是溫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