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站在原地,靜靜的看了玲妃一眼,才別過臉去,對着玲妃身邊的幾個侍婢和太監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
「是,皇上!」眾人皆領命退下。
於是,整個永秀殿就只剩下了玲妃和皇上兩個人,周遭的氣氛冷寂的可怕。
玲妃雖知皇上此刻心裏正在想些什麼,但卻依舊裝作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徑直走上前去,依偎在皇上的胸膛前,用手指輕輕的勾着他的髮絲,甜膩的問道:「皇上,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的難看,難道是朝中發生了什麼大事,還是您的風疾之症又犯了?」
可皇上卻依舊只是很平靜的看着她,平靜之中還帶着那麼一絲的凌厲,現下,他的腦海里只要一想起這個賢王夜語非的奏摺上所寫的,玲妃的真實身份就是那前朝的漣漪公主,願意待在他身邊的原因就是為了報仇雪恨,他心裏的憤怒就開始滋生,自己對她這麼好,她怎麼可以欺騙自己呢?
最終,他還是厭惡的推開了玲妃,玲妃假裝一個重心不穩,就驀地跌倒在地,抬起一雙不解的眸子,疑惑的看向皇上,「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是臣妾哪裏做的不好嗎?」
皇上被她看的心都軟了,畢竟他們之間也是有感情基礎在的,現在怎麼可以說斷就斷。
皇上看着跌坐在地上楚楚可憐的玲妃,原本想伸手去扶的,可最終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罷了,罷了,還是讓他先問清楚再說吧。
「鳳羽,朕且問你,你要老實回答,你究竟是不是那前朝的漣漪公主,朕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欺騙朕呢?」皇上不甘的問道。
玲妃卻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故意做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皇上,臣妾不明白,您到底在說些什麼呢?什麼前朝的漣漪公主啊,她不是早就死了嗎?臣妾又怎麼會是一個死人呢?皇上。」
「好,你不明白是吧,朕就讓你聽得明白一點,賢王今日在朝上給朕上書了一份摺子,上面所寫的就是你和太子夜寒風、珍妃勾結一起陷害賢王妃的罪狀,還有你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跡,你自己看看吧!」皇上此刻的心裏對玲妃還真是又愛又恨啊,要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想相信玲妃啊,可是,現在白紙黑字人證物證俱在,她玲妃要如何抵賴啊,也叫他如何不寒心啊?
說完,皇上就自袖中掏出今早朝上賢王夜語非遞給自己的奏摺,猛地扔到了珍妃的面前。
珍妃趕緊撿起來一看,卻原來上面真的寫的是自己那麼多的罪狀,條條框框,據是清清楚楚,有理可依,看來一定是有人出賣了自己,真是沒想到啊,那賢王夜語非是這麼的有本事,也能說動自己身邊的人出賣他,不過還好,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替罪羔羊,當日選擇的跟珍妃合作,現下這個女人剛好可以派上用場,也是該犧牲掉一顆棋子的時候了,珍妃的嘴角在奏摺的地下,驀地揚了揚。
於是,等她片刻後,放下手中的奏摺時,已經很快的換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猛地匍匐了過去,一把扯住了皇上的衣角,不住的懇求道:「皇上,臣妾怎麼可能是那前朝的漣漪公主呢,更何況臣妾從來就沒有出過宮,哪裏來的機會去陷害賢王妃呢?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皇上,請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皇上卻是忍痛一把推開了玲妃,「如今事實俱在,你要朕如何相信你?」
玲妃再度爬起,又抱住了皇上的腿,再度懇求道:「皇上,臣妾真的什麼也沒有做啊,皇上,您也知道的額,臣妾一向身體柔弱,連御花園中的鳥類都抓不住,又如何是那前朝的漣漪公主呢,又如何培養得了那麼多的手下去陷害那賢王妃呢?一定是賢王搞錯了,臣妾在這永秀殿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從不過問後宮諸事,怎麼可能有機會和太子殿下勾結呢?還有,皇上,您就算不相信臣妾,也要相信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一向安分守己,為人忠厚,又怎麼會知法犯法去跟後宮之人合作啊,皇上,您確可不冤枉了好人吶?」
片刻之後,珍妃已然是說的聲淚俱下,看着珍妃那張淚霧朦朧的臉,皇上的心裏也是十分的心疼。
珍妃的一席話也是讓皇上若有所思,其實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她一向在這後宮之中都是深居簡出的,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她跟太子夜寒風有過接觸,比起玲妃,也許珍妃更有嫌疑,因為他可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