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太悲觀,清新閣會支持意宗的。」梨雨笙看着應默言一字字說道。
應默言豁然抬頭,他看着梨雨笙目光充滿不可思議:「你不恨我了?」
「都過去好久了」梨雨笙笑的搖了搖頭:「曾經你護我,今後也讓小笙來保護你吧。」
應默言看着梨雨笙,忽然他覺得鼻子發酸,看着眼前這名早已鉛華洗盡的女人,曾經的那個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如今早已成長為一顆竄天大樹。
「謝謝……」
梨雨笙心疼的看着眼前老態龍鐘的應默言輕輕道:「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裏繼續等了。」
「嗯」應默言長嘆一聲徑直轉身揮了揮手,在離開之時忍不住回頭再次看了眼石門方向,身後意宗所屬立馬跟上,他們心情也同樣沉重。
梨雨笙也同樣揮了下玉手,帶着清新閣一群女眷離開。
隨着兩大宗門的離去這次的選拔賽也算有了落幕,人群也開始零星散去,一些中小世家和勢力的人也相續離開。
就在清新閣眾人即將走出廣場的時候,在他們身後傳來一聲急促的聲音。
「梨閣主請您留步。」
清新閣眾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一群人快步走來,領頭的是一位老者看上去非常精神,而這話也正是出自他口。
梨雨笙從清新閣人群中走出,她望着那老者黛眉微皺,顯然想不起他是誰。
那老者快步走到梨雨笙身前五六米的地方停下,先是鄭重的抱拳了個禮然後說道:「老夫東南柳水城夜家族長見過梨閣主」
「噢」梨雨笙這才想起來原來是夜家,這次選拔賽中夜家那兩個晚輩表現出的大義引起了所有人的讚賞和佩服。
所以梨雨笙對於這樣忠義世家也很是客氣的道:「原來是夜家主,貴家的風氣真是令人欣賞讚嘆,夜家主可是有事?」
「不敢當,不敢當,梨閣主抬舉老夫了。」夜家主惶恐說道,然後他低頭斟酌了下道:「不瞞梨閣主,老夫確實有一事相求,還請梨閣主成全。」
「請說。」梨雨笙說道。
「那我就直說了」夜家主從身後夜家眾人拽出一名紅衣少女,此時紅衣少女那白瓷般的俏臉滿是低沉和悲痛,原本生動清澈的眸子現在也黯淡無光。
「這是老夫的孫女,黎閣主老夫也不要臉了,想請您將犬女收入閣內。」
「嗯?」黎雨笙柳眉輕佻,語氣也瞬間冷了許多:「夜家主你這個孫女貌似已經加入了意宗吧?現在改變不太好吧?」
「唉」夜家主滿面愁容一覽而盡,他道:「黎閣主我知道您肯定以為是君天辰的死讓我立馬改變了想法,這很現實。」
「最初小女執意要加入意宗其實也是看那小子。但是請您放心我其他兩個孫子都會繼續加入意宗這點不會改變。」夜家主道。
「那你為何單單將她送走?男兒送到其他宗門豈不是更有前途?」黎雨笙不解問道,這也太奇怪了,男兒在九州被即為家族香火,也是一個家族以後得頂樑柱,夜家那兩個男兒他都見過資質都是千里挑一,而相反不管在世家還是普通人家裏如果生個女孩將會極其的歧視,大部分人覺得女孩生下來就是給人承接香火的工具罷了。
當然也有幸運的,例如一個女孩天資極佳那她會被家族重點培養,這也是個別案例。
所以黎雨笙實在搞不懂夜家主的用意。
「閣主有所不知」夜家主苦笑一聲,然後伸手摸了摸夜挽音的髮絲寵溺的說道:「都說男兒好,可老夫並不這麼覺得,在老夫看來自己的後代沒有貴賤之分,哪怕他是天生的殘疾那也是流得我夜家的血脈。」
夜家主抬起頭看着黎雨笙在這一刻他沒有一絲的膽怯而是身為一個長輩對於後輩的愛護:「黎閣主,這丫頭不知道被那小混蛋下了什麼藥,他走了讓我寶貝孫女如此傷心難過真是令人氣憤,這妮子的性格我了解,她從小就在我們的庇佑下長大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就和象牙塔里一般。」
「以她這個狀態去意宗只會抑鬱而終。」
「所以呢?」黎雨笙偏着頭問道。
「清新閣內介是女子,我想這妮子到哪裏去會得到更好的恢復」他看到黎雨笙面無表情,然後掃了眼生無可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