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墨瀟,身為仙帝,哪怕再樸素在凡人眼裏也是奢華無比,養尊處優慣了,可他睡了足足五年的溶洞地面後,眼前這張柔軟的床就能讓他不要再滿足了。
「真的可以嗎?」陳翕依舊是怯生生的,但是也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當然,區區一個寒月宗的聖女峰而已,就一副受寵若驚,沒見識的小村姑模樣豈不是在丟我的面子?」墨瀟揪起床頭的一串提子,吃顆一顆便放了回去。
「小公子,您要的衣服。」
聖女峰的這些婢女也不知道墨瀟什麼來頭,但能在這混怎麼也有幾分看人的眼色,墨瀟的種種表現都是完全不把此處放在眼裏。
倒是那個小姑娘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但為謹慎起見還是對墨瀟表達了最基本的尊重。
「哦,終於來了嘛?好了,你們退下去吧。」墨瀟這都**一路了,雖然是個小孩子,但終歸不雅,同時轉頭看向陳翕,指着桌子上的衣服說道,「噥,你的新衣服,穿着也能舒服些。」
說着,墨瀟也不避諱脫下了身下的粗布長褲,說實話真空真的很難受!!!
好在這裏的婢女也比較懂事,衣服里里外外一整套,也省的墨瀟再麻煩的叫一遍了。
「吶,墨瀟,這是什麼?」陳翕就這麼赤條條的站在了墨瀟的身前,手裏拿着一條肚兜歪着腦袋問到。
然而身為一個沒有特殊癖好的心理年齡一千五百多歲的非***系男子,墨瀟對於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果體,心裏毫無波動,只是淡淡的說道,「轉過去,我教你。」
殊不知,這段回憶在陳翕明白男女有別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想給自己一刀。
「唔好。」
陳翕乖乖的轉過身子,墨瀟接過肚兜,踮起腳給陳翕帶了上去,系好帶子。
「好了,剩下的會穿了吧?」
「嗯。」
片刻後,二人便換好了衣服,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上了一身新衣,墨瀟的氣質得到了徹底的提升,徹徹底底一副貴不可言高高在上的模樣。
而小陳翕更是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身着一襲淺紫百褶裙,水靈靈的雙眸滿是天真無邪,未施胭脂,卻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長發隨迎面而來的清風飄揚,迷迷離離,讓人不禁升起憐愛。青澀中透露出些許的魅力,讓人挪不開目光。
「怎麼樣,還喜歡嘛?」
「好舒服,好暖和,而且好漂亮啊。」
小陳翕拉着裙邊轉了個圈,眼裏滿是欣喜,女孩子無論大小,能穿上新衣服無疑是一件值得幸福的事情。
「好了好了,別轉了,我都看暈了。」墨瀟看着陳翕的眼神堆滿了寵溺,好似在彌補曾經身為人父的失職。
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哪裏來的野娃子,竟然敢在聖女的偏殿撒野?」
聽到這話,墨瀟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仙帝的尊嚴不容侵犯,至少外人不行,因此這人在他的心裏已經被判了死刑。
同時,墨瀟嘴上自然也不會饒人,反唇相譏,「我倒是想問,哪裏的野狗在這裏亂吠?」
「你……」
「你什麼你!?會叫一聲就叫一聲,不會叫就閉着嘴。」墨瀟看着站在偏殿門口的那人,一身制式的灰色勁裝,一張讓人無法記憶深刻的路人臉分分鐘便當的模樣。
「氣煞我也,小野娃子,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寒冰掌!」
這人運足辰力,手上的三顆星珠顯現,連連出掌,打出六道攜帶着寒冰之力的掌印,從不同的方向攻向墨瀟。
這人對一個五歲的小娃娃竟然出了全力,完全是想置墨瀟於死地。
墨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反倒是一副不屑的評論起來,「可笑,不倫不類的玩意,辰力運用亂七八糟,既不是如同武技一般斂於一點,也不如道術般收放自如。」
但那人卻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仰頭大笑道,「哈哈哈哈,死到臨頭還敢大放厥詞!」
「垃圾,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墨瀟依舊沒有動,但這六道掌印仿佛被一道無形的牆壁阻擋,發出噗的一聲變消散了去。
「這不可能!」